秦府的大門被幾個手拿鐵棍的混混擋了個嚴實,秦南風就站在混混前面。

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更讓他有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秦孝則立在他身邊,臉上充滿顧慮。

“爹別怕,這事兒咱們佔理,是她們騙宅子在先,他們有攝政王,咱們也有大易師,水小姐親口跟我說,不出三日,大易師便會出來,今日這事兒鬧的越大越好,攝政王若是敢出面維護秦施施,也得跟著一起倒黴!”

看見自己親爹的表情,秦南風立刻小聲在他耳邊說。

秦孝則還是十分猶豫,“這水小姐到底靠不靠譜?”

“肯定靠譜啊!咱們不要多的,只要她們再給咱們一萬兩,這事兒咱們就不追究了。”

秦孝則一臉沉吟,片刻後問:“你確定這宅子鬧鬼的事兒和她們母女有關?”

“確定!就是她們!您想想啊,她們母女剛一離開,咱們府裡就開始鬧鬼,明明這鬧鬼的訊息捂的嚴嚴實實,可偏偏卻傳的沸沸揚揚。”

“等到咱們將宅子價格壓到最低相當於白送的時候,她們就跳出來買,還遮著臉,生怕被認出來,這能是巧合嗎?”

聽完這席話,秦孝則眼底的顧慮消失,轉而露出濃濃的憤怒。

“這對母子太卑鄙!”

秦南風冷笑,“今日您什麼都不用做,就在旁邊,看我怎麼給您報仇!”

秦孝則臉上浮起一抹欣慰,拍了拍秦南風的肩,然後抬腳退到了一邊,背起手,看向臺階下相攜而立的母女倆,最後目光在那風韻猶存的婦人身上定格。

那日被羞辱的一幕幕如洪水湧入腦海,秦孝則的眸子裡露出深深的恨惡。

今日,便要讓你也嚐嚐被羞辱的滋味!

父子倆說話的聲音小,秦施施立在臺階下聽不見,但看兩人那陰損的表情,肯定是來鬧事的。

她心中冷笑,目光落在秦孝則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眼底的溫度越來越冷。

若非背後有人撐腰,秦孝則這慫瓜絕對不敢如此正大光明的來找她麻煩。

至於那背後之人……只有水澐。

呵……一邊蠱惑韓箬水,這邊又來攪渾水,這水澐鬧的動靜可真不小呢,為了救水清出來,她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不過——

秦施施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目光從秦孝則秦南風父子倆身上掃過,定格在了秦南風右側,扛著大刀一身匪氣的彪形大漢身上,充滿笑意的眼底浮現一抹興味。

今日這事,可是有趣了。

“你們什麼意思?地契都簽了,難道還想反悔不成?”尤皖輕冷冷掃了秦孝則一眼,目光定格在秦南風身上。

秦南風冷笑:“你們暗中傳出秦府鬧鬼的傳聞,再用這傳聞故意壓價,等價壓到最低你們再出手,哼,這種行為和搶有什麼區別?”

“但我秦南風向來大度,念在你們好歹曾經是我的親人,其他我就不追究了,只要補給我一萬兩銀子,這事兒就一筆勾銷。”

聽見這話,尤皖輕氣的不輕,抬手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不要臉!還一萬兩,地契已經簽了,這宅子就是我們的,你現在若不走開,我立刻就報官!”

“報官?”秦南風露出一個無賴至極的笑,“你報啊,官差來了我們就走,官差一走我們就來,我就不信,官差還能留下來給你守門不成!”

“你!”尤皖輕氣的面色通紅。

秦南風根本不理她,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大漢,臉上的尖酸陰狠盡數換成了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