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傅雲辭淡淡回答,看了她一眼,“你的一切,本王都知道。”

聽見這話,秦施施就想起了之前在水權府裡發生的事情。

算計水權的事情,她一個字都沒有告訴過他,可他卻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將皇帝弄出宮,配合她唱了那一出大戲。

現在他一回燕京,就直接來了這兒。

這個男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眼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秦施施沒有心思細想這些,就對自己那些學生道:“就在附近五丈的距離活動,今晚的課業是預測天氣,回去之前,每個人都要寫上明日的天氣交給我。”

觀星是易術基礎,丁草堂的學生已經學過許多年,但每次都是在書本上看理論分析,似這般實踐是頭一次。

學生們都十分激動,身上有防蛇蟲的藥囊,周圍又有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他們便也不怕,三三兩兩的結伴四散開。

四妖女找了乾枯的木柴生火。

秦施施拉著傅雲辭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將自己今晚的目的告訴了他。

“你對她倒是費勁心思。”

傅雲辭聲音低沉,語氣似帶著幾分幽怨。

秦施施有些無奈,扭頭往後看了看,見沒人看這邊,便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我對你花的心思最多了,王爺,既然你來了,那兩個就交給你了,我怕他們壞了我的計劃。”

這個‘他們’當然指的是寧驍和蘇慕。

她的學生都各自有課業,三妖女都會聽她安排,唯有這兩人,是不安定因素,若是被他們壞了事,那不僅抓不到傅景瀟的把柄,還有可能讓箬水誤會。

“沒有好處,不幫。”傅雲辭一臉傲嬌的看著遠處。

秦施施咬了咬唇,又回頭往身後看了看,然後才鬼鬼祟祟的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現在可以了嗎!”

傅雲辭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低低‘嗯’了一聲。

遠處,寧驍和蘇慕擠在一顆大樹後面,將秦施施和傅雲辭在一起的畫面瞧了個清清楚楚。

看見秦施施踮腳親了傅雲辭,寧驍一拳砸斷一棵手腕粗細的小樹苗。

“可惡!還有沒有一點禮數!”

蘇慕冷冷瞟了他一眼,輕笑:“若被親的是你,你還要禮數?”

寧驍倒是真的認真想了一下。

若方才被秦施施主動貼近的人是自己……那,別說禮數,連命他都可以不要!

“反正,若是我,別說禮數,連命我都可以不要。”蘇慕低低開口,低沉的嗓音帶著化不開的悲傷。

“還是想想實際的,她,只能是本王的。”

樹後忽然傳出聲音,清冷的嗓音透著絕對的強勢。

寧驍和蘇慕身子一震,轉過樹幹,便看到了面色冷沉的男人。

“舅,舅舅……”

寧驍的生母是昌平公主,昌平公主是傅雲辭的姐姐,所以,傅雲辭是寧驍的舅舅。

只是對於這個舅舅,他向來不待見,若非必要,他從來不叫。

“總算懂了幾分禮數。”傅雲辭淡淡看他一眼。

寧驍臉一沉,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傅雲辭又看向另一邊的蘇慕,微微挑眉:“都說丞相教子有方,蘇公子文武雙全,懂禮又謙和,怎的見了本王卻連禮都不會行?”

蘇慕臉色一苦,心裡生出一股悲憤。

若他們的身份對調,施施不會也死心塌地的愛自己呢?

他抿緊蒼白的唇,彎下腰:“蘇慕參見攝政王。”

傅雲辭看了他一眼,許久才道:“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