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丫鬟的話,秦孝則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直接嗆進了氣管裡。

頓了頓,他皺眉問道:“有沒有說有什麼事?”

丫鬟搖頭。

秦孝則沉默了。

難道是走投無路來找他和解的?

那倒也未嘗不可,只要尤氏肯服軟,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他也是能退步的。

到時候就去官府銷了和離書和兒女關係斷絕書,那樣他就又是攝政王的岳父了。

做攝政王的岳父可比做水家的錢袋子划算!

“我就說先等一等,你看,尤氏主動上門來和解了,這些銀子是白花了,你現在快些派人去吧銀子截回來,別真送去就麻煩了。”

“啊,這樣不好吧。”秦南風滿臉為難,心中是氣的不行。

好不容易將秦施施趕了出來,怎麼才沒幾天她竟然又回來了!

秦孝則很堅決,“快去!現在就派人去。”

秦南風沒辦法,只能吩咐人去路上截銀子。

這邊秦南風派出去的人離開,秦孝則便立刻吩咐人將尤皖輕和秦施施請了進來。

心中指望秦施施給他帶個王爺女婿,所以態度是難得的平和。

看著那並肩走進來的母女,秦孝則示意下人看坐。

尤皖輕卻擺了擺手,“秦老爺無需這麼客氣。”

見她說話生分,秦孝則有些惱火,自己主動上門和解還要跟他擺架子,臉色一下子冷了。

“尤皖輕,不要我給你幾分顏色就得寸進尺,這次我們要約法三章,只要你保證以後能按我的要求做事,我便既往不咎,允許你回來。”

尤皖輕被秦孝則的一番話說楞了,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氣了個臉青,“秦孝則,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尤皖輕,你什麼態度?想要求我就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否則休想回來吃白飯!”秦孝則的態度很強硬。

自從上次和尤皖輕和離之後,他身上就黴運不斷,更是一度成了燕京的笑柄。

現在尤皖輕主動上門和解,他當然要趁機找回面子。

這處地界不似秦府那般僻靜,宅院間都是用的一堵牆,有個什麼動靜隔壁馬上能聽到。

此時兩邊的牆頭已經探出好幾個腦袋,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邊的動靜。

秦孝則一點也不介意被人圍觀,反而越發來勁。

“這些年我對你萬般遷就與包容,你不僅不感恩,還四處傳謠,說我霸佔你家財產,你可知因為你的汙衊外人都怎麼說我?”

說罷他悲憤一嘆,“可誰讓我與你是夫妻呢,你就算再對不起我,我也要原諒你,今日只要你誠心向我道個歉,我便允你和孩子回家。”

聽見這一席話,旁邊圍觀的人露出驚訝之色。

外界傳言這秦老爺寵妾滅妻,還霸佔妻子的嫁妝和財產,是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

可現在聽來,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圍觀的人們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聽到那些竊竊的議論,秦孝則心中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