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看向了匍匐在地的女人身上。

傅景瀟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笑話,他是親眼看著韓箬水進去的,怎麼可能這個女人不是她。

“秦施施,她不是韓箬水是誰?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還嫌本王不夠丟人嗎!”

“秦施施是吧,你的心情我明白,想在太后面前表現,這很正常,但你也得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一個女孩子,摻和進這種事情未免也太不知廉恥了一些。”水澐冷冷開口。

秦施施唇角微翹,不理會這兩人,看著太后。

是不是,只要太后看了便知,自己完全沒必要和這兩人浪費口舌。

太后掃了秦施施一眼,眼底帶著不喜,卻還是對地上的女子說道:“抬起頭來。”

女人瑟瑟抬頭,一張滿是淚痕的臉便露了出來。

“秦施施,你看清楚了,這到底是不是……嗯?你是誰?!”傅景瀟正得意,待那女子完全抬起臉時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這哪裡是韓箬水,分明是一張他從沒見過的臉!

韓箬水呢?

扭頭看到秦施施臉上淡然的微笑,傅景瀟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頃刻爆開,頓時明白過來。

一定是這個女人做了手腳!

“是不是你?她怎麼可能不是韓箬水,本王是親眼看著韓箬水進去的,中途更是不可能有人出來,秦施施,是不是你做了……”

“咳!”

傅景瀟有些慌了,情緒失控的對著秦施施怒吼,水澐秀眉一皺,低咳一聲,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將後面的質問收了回去。

秦施施挑眉,“怎麼?這個女人不是瀟王未婚妻韓箬水,瀟王……好像很不甘心的樣子?”

秦施施目光銳利的看著過來,傅景瀟慌亂的撇開,便又對上了傅雲辭冰冷的目光,他像被燙了似的,立刻看向水澐。

他也是今早才從秦瀾兒嘴裡得知,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竟然是水澐。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誤會,這真是太好了。”恨鐵不成鋼的掃了傅景瀟一眼,水澐臉上露出一絲鬆懈的笑意。

水澐很清楚。

興師動眾捉了奸,可不是韓箬水。

很明顯,中途出了岔子,所以這計劃是一早便敗露了。

此刻若再糾纏下去,不僅無法傷到韓箬水分毫,反而還會將傅景瀟拖下水。

及時止損,才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傅景瀟也明白了水澐的意思,雖然心裡還是不甘心,但也明白,此刻是不能再多糾纏。

便裝出一臉歡喜,“我是高興糊塗了,原來犯錯的不是箬水,真是太好了!”

說罷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和還停留在院門口沒有被帶走的男人,恨恨道:“兩個不知廉恥的混賬,一起丟出去喂狼!”

此刻,傅景瀟只想快點將眼前這個男人毀屍滅跡。

如果屋子裡的女人是韓箬水,那麼這個男人便是將韓箬水釘在恥辱柱上的鐵錘。

可現在韓箬水不在,那麼這個男人的存在便充滿了不合理,留著就是個麻煩。

太后並不知傅景瀟的歹毒用心,只以為是一個烏龍,便吩咐下人:“全都丟去喂狼,敢在佛門清淨之地做苟且之事,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