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二弟和保名聲之中,貪生怕死的傅景瀟選擇了前者。

名聲丟了還可以洗,可二弟若丟了,便再也找不回來了。

深吸一口氣,傅景瀟對著樓下張開了嘴:“我…我…我我我我我是姦夫……”

“沒吃米?”女子不滿。

男人皺眉,手中匕首飛旋,‘嘭’一聲扎向了傅景瀟。

這一刀扎的很準,刀柄穿過桌布,擦著他雙腿的肌膚停下。

傅景瀟後庭一涼,眼一閉,對著底下大喊:“我是姦夫!我是姦夫!我是姦夫!!!”

如此一喊,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們頓時停下腳步,好奇的往樓上張望。

見是一個裹著桌布,形容狼狽的男人,頓時議論紛紛。

麗紅公館是什麼地方這些人雖然沒幾個進去過,但都清楚裡面是做什麼的。

男人在這裡除了找女人,便是找女人。

不過,這自稱姦夫又是什麼戲碼?

和女人玩情調嗎?

聽著底下如潮水般的議論聲,傅景瀟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女人卻不放過她。

“你?你是誰?你不報名諱,誰知道你是誰。”

傅景瀟大怒,對著女子低吼:“你說話不算話!”

男人立刻一把匕首飛過去,這次紮在先前的刀柄上,將先前的刀往裡扎進一些,傅景瀟又感受到了那種涼意。

“我,傅景瀟,是姦夫!我,傅景瀟,是姦夫!我,傅景瀟,是姦夫!”

吼完這句話,傅景瀟已是泣不成聲,腫脹的面頰上全是眼淚和鼻涕。

“不錯,就在這站著。”女子淡淡開口,目光這次看向了縮在床裡的秦瀾兒。

被她的目光一掃,秦瀾兒嬌軀一顫,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不要……兩位大人,求求你們,不要……若是被人看見我的臉,我就沒臉活了……”

女子挑眉,語帶笑意,“沒臉活?能跟男人來這種地方睡覺,我以為多少是放的開的,原來竟然還知道廉恥呢。”

秦瀾兒哭的泣不成聲,此刻她是真的怕了,現在,只要不讓她露面,讓她做什麼她都答應。

“只要你們不讓我露面,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聞言,女子杏眼彎起,低低道:“正好沒銀子住店,那就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全部拿出來,膽敢藏私,老孃就扒光了你們通通從窗子丟下去。”

秦瀾兒哪裡敢藏私,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倒黴的地方。

於是立刻將方才買的珠寶拿了出來,又將身上唯一的銀子拿了出來。

女子滿意的點頭,扭頭看向傅景瀟。

傅景瀟立刻對外面吼道:“把本王的銀子從門縫丟進來!”

話音落下,那門便開了一條縫,一個錢袋子被丟了進來。

女子彎腰撿起來,拿在手裡掂了掂,笑道:“還算老實,今日便饒了你們。”

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甜聲道:“哥哥,我們走吧。”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忽然伸手扣住女人纖腰,足尖一點,便從另一個視窗躍了出去。

黑影在屋簷上幾個起躍,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直到這時,傅景瀟才敢動了動身子,隨即便感覺一涼。

他後背心一陣冷汗,立刻縮回腦袋,將窗戶關上,扭身小心翼翼的將兩把匕首拔了出來。

接著便身子一軟,靠著牆壁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