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皖輕得知秦南玦並非孫海棠所說,而是出去散心後,放心了不少,又關心了秦施施幾句,便回了正院。

尤皖輕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些年她被孫海棠害的骨肉分離,在尼姑庵受盡折磨。

此番洗刷清白回到秦府,她自然要奪回一切。

她本就是聰明的女子,明白秦孝則根本靠不住,她要做的就是坐穩自己的位置,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

送走尤皖輕之後,秦施施便起身去了柴房。

杏兒守在柴房外。

此刻子母蠱已經失效,可她卻不敢亂走。

杏兒在府裡的依仗是孫海棠,而就在剛剛,她甩了孫海棠兩個耳刮子,還親手將留做後手的證據拿出來,把孫海棠扳倒了。

現在除了聽從秦施施的意思守著柴房,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

看到秦施施過來,杏兒立刻讓到一邊,心情五味雜陳。

“人可好?”秦施施站在門外問杏兒。

杏兒連忙點頭,“奴婢說是老爺吩咐,打兩板子做做樣子,他們就聽信了。”

這十年來,孫海棠一手當家,在府裡樹立了很高的威信。

雖然秦孝則發落了她,但家丁們卻摸不清頭緒,聽到杏兒這麼說便信以為真,真的只打了幾下做樣子。

秦施施點點頭,冷冷看著杏兒道:“以後這柴房就由你來守,若孫姨娘出了什麼意外,或是背後出了么蛾子,通通拿你是問。”

杏兒嚇得跪倒,眼淚‘刷刷’往下掉,“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您放心,奴婢一定恪盡職守,只求您饒奴婢一命!”

“你放心,只要你乖,本小姐不殺你。”秦施施輕笑。

惡人還需惡人磨,杏兒和孫海棠狼狽為奸,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現在這兩人翻臉,一個被關在裡面,一個守在外面,兩個都不好過。

秦施施沒有進去,孫海棠那張臉,她看到就噁心。

只在視窗往裡看了一眼,孫海棠死狗一樣趴在髒兮兮的地上,身下的衣裙全是血跡,看起來十分悽慘。

看來那做做樣子的幾板子也要了她半條命。

從柴房出來後,秦施施步子一轉,又去了秦瀾兒的院子。

守門的丫鬟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立刻緊張起來,指著秦施施的鼻子怒問。

“你來這兒想做……”

然,話未說完,就被一腳踢飛。

秦施施看都沒看飛出去的丫鬟,整了整衣襟,抬腳進了院子。

守門的丫鬟看到她這氣勢,嚇得一動不敢動,機靈的貼身丫鬟立刻進去稟報。

等秦施施闖進內室,秦瀾兒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

秦施施定睛一瞧,直接笑了出聲。

只見秦瀾兒一張漂亮的臉蛋臃腫不堪,臉頰上一大片全是被石子擦破後結的痂,上面敷了草藥,黑褐色的一團,看著十分噁心。

傅雲辭那一腳踢的很巧妙,是給她留了條命,也沒有留下任何內外傷,但全身卻像散架般的疼,從昨天到現在,秦瀾兒連地都下不了。

想到這兩天自己所受的苦,又想到娘被髮落的事情,在見到秦施施的那一刻,秦瀾兒的怒火悉數迸發。

“秦施施,你個小賤人!我真沒想到,你的心機竟然如此之深,唸白哥哥待你那麼好你竟然用刀殺他,你可知道,他被你捅的那麼深又被丟出府,很有可能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