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施回到尤府後與尤皖輕說了會兒話,又關心了一下秦南玦的功課,見秦南玦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她放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泡完澡後她剛剛躺下,屋外卻忽然想起急切的敲門聲。

“施施,是娘,你快開開門!”

這麼著急,明顯是有事。

秦施施立刻下榻去開門。

門一開,尤皖輕便滿臉著急的走進來,拉住了她的手。

“施施,你藍姑姑和秦伯伯不見了!”

對藍姑姑和秦伯伯二人,在試探一番發現並非大師父和二師父以後,秦施施便沒再關注。

此刻聽尤皖輕一說她才想起來,回來時似乎真的沒看到藍姑姑。

往常不管她什麼時候回來,藍姑姑都在院子裡,要麼是灑掃,要麼是修剪花枝,反正每日都能看到人。

想了想,她安慰尤皖輕道:“興許是有些事情在外面過一宿,他們那麼大的人還能把自己弄丟了不成,您別擔心,明日人肯定回來。”

看著秦施施完全沒將此時放在心上的模樣,尤皖輕急的不行,卻又沒辦法解釋自己的擔心。

也是,在秦施施眼裡,藍姑姑和秦伯伯都是大人了,在外面過一夜很正常,絕對不可能把自己弄丟。

可她知道,藍姑姑和秦伯伯並非普通人,若非發生什麼大事,他們是絕對不可能不回來的!

焦急的想了想,尤皖輕只能說道:“你藍姑姑現在住在我們府上,便是客人,若真的不打算回來,肯定會與我這主家說一聲的,可今日我沒有受到他們任何的訊息,這不正常,施施,你去找找王爺,讓他幫忙找一找吧!”

聽見這話,秦施施皺眉,看著尤皖輕緊張的臉,低低問道:“娘,您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被女兒敏銳的目光一掃,尤皖輕的心跳了一下,她急忙說道:“你不知道,你藍姑姑和秦伯伯在外面有仇家,當年他們那麼大的家業弄丟,就是那仇家害的,他們忽然不聲不響的不見,我這心裡怎麼可能不擔心!”

見女兒還是眉頭緊皺,尤皖輕又道:“當年娘在尼姑庵,多虧了你藍姑姑開解,不然娘早就想不開了斷了!”

秦施施臉色一軟,心中生出愧疚,若她早點醒悟,也不至於讓娘在那尼姑庵受那麼多年的罪。

“倒是多虧了藍姑姑,我這就用信鴿給攝政王府送信,王爺手眼通天,如果真的發生什麼意外,王爺也有辦法的。”

有了這話,尤皖輕頓時放下心來。

等尤皖輕走後,秦施施寫了一封信,卻沒有用信鴿,她總覺得這信鴿不是太安全,她直接叫出大餅去送信。

信到攝政王府,傅雲辭捏著信,沉聲吩咐影衛:“庸九那麼多人在燕京,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多半是用了一葉障目,你們探查仔細,儘快將人找到!”

如此過去兩日,影衛依舊沒能找到庸九一行的蹤跡,他們就好像從這燕京城消失了一樣。

到了第三日,秦施施與傅雲辭約好一同去看劉公公,散值以後秦施施直奔別院。

劉公公的耳朵已經清理乾淨了,她仔細的檢視一番,發現劉公公的耳朵並非完全不能治的。

“當年劉公公的耳朵是被灌入了毒藥,耳朵出現炎症繼而潰爛,剛開始他應該是還能聽到一些聲音,後來凝固的膿液和汙垢將他的耳道堵住,便再也聽不見了,現在耳道已經清理乾淨,不過因為長期的炎症,聽覺沒辦法一下子恢復,得慢慢用藥。”

“也就是說,他的耳朵可以治好。”傅雲辭道。

秦施施用力點頭,滿臉喜色,“可以!只要他能聽到,我們總有辦法讓他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們的罪行!”

傅雲辭點點頭,笑了笑,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秦施施卻一下就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正要詢問,傅雲辭卻說揉了揉眉心,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