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樁婚事,尤皖輕心裡也沒底。

雖說花七七與秦南玦情投意合,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花七七自己做主,若是花老爺不同意,這門親事就成不了。

尤皖輕自然知道自己府上與花家的差距,可瞧著兒子那期盼的眼神,她就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要上門去提親。

起碼她為兒子爭取過了,至於行不行,只能看天意。

看著媒婆眼裡明顯的嫌棄,尤皖輕心裡也是十分不舒服,但又怕得罪此人,畢竟她是燕京城最有名的媒婆了。

若是得罪了,那去花家提親徹底沒戲。

想到此,尤皖輕立刻陪上笑臉。

“周姐姐放心,這趟不管成不成,事後我一定少不了您的!”

周媒婆的臉色卻不見好轉。

這趟不成,那影響的可是以後的生意,若非看在那些銀子的份上,她才不會答應!

不行,這趟太虧了!

……若是這親事說不成,她就對外說是秦南玦當著花老爺的面做了失禮的事情,所以原本在她遊說下已經成了的親事就黃了!

周媒婆眼睛一亮,拿腔拿調的對尤皖輕說道:“民婦可都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若是這親事不成,可別怪到民婦頭上就好!”

尤皖輕正要點頭附和,耳邊卻忽然響起秦施施的聲音。

“娘,這媒婆我們不要了。”

尤皖輕嚇了一跳,生氣的瞪了她一眼,忙對臉色難看的周媒婆道:“周姐姐別生氣,孩子還小!”

都十五了還小,分明是沒家教!

周媒婆嫌棄的掃了秦施施一眼,心中對她是十分看不上。

靠著男人才坐上神機樓殿主的位置,說起來威風,還沒有她一步一個腳印成為燕京第一媒婆光榮呢!

“民婦見過秦大人,”行禮時,周媒婆臉上早沒了嫌棄樣兒,一張圓臉笑的像花兒,表情十分的恭順,讓人挑不出禮,可說出的話卻能叫人三思,“秦大人雖然官做的高,但畢竟是個孩子,夫人放心,民婦不會放在心上的。”

尤皖輕連連點頭,正要說話,旁邊的秦施施卻直接喚了丫鬟。

“來人,好生的將周婆婆送出去。”

周媒婆臉上的笑容一凝,隨即便有些掛不住了,“秦大人這是何意?”

秦施施沒理她,丫鬟直接上來請人:“周婆婆,請隨奴婢往這邊走。”

周媒婆自詡在燕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此番卻被人如此對待,她當即氣紅臉,一把推開上前來勸說的尤皖輕,氣呼呼的走了。

“施施,你這是做什麼!沒有她,這親事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啊!”

看著尤皖輕著急的樣子,秦施施摸了摸鼻子。

這幾日諸事繁雜,她竟然把請了劉院使的事情給忘了。

原本她是準備讓劉院使和媒婆一同上門的,可方才瞧見媒婆對娘滿眼瞧不起,她心裡就來氣了。

想著有劉院使在,面子絕對夠了,花世象也是絕對不會拒絕這門親事的,她才氣不過讓媒婆離開的。

“娘,您放心吧,我請了……”

話還沒說完,一個丫鬟忽然匆匆跑進來,剛剛跪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德全冷著臉走進了大廳。

“秦大人,跟奴婢走一趟吧。”

看來是事發了。

“施施,這是,這是怎麼了?”尤皖輕一下子嚇白了臉,緊緊抓住秦施施不讓她走,她能感覺到,面前這位公公來者不善。

秦施施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尤皖輕的肩膀,湊到她耳邊說道:“我請了劉院使幫著說親,您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