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水清自食惡果,秦施施利用傅雲辭的名頭,暗中與東鄰人聯手了。

許諾的條件,就是無條件的幫助他們做任何事情。

東鄰人看到她手中印有攝政王大印的親筆信,根本就沒有懷疑,答應與她同盟,畢竟傅雲辭比水清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同時東鄰人還將慶功宴上,水清對付她和傅雲辭的計劃全盤托出,讓她成功在慶功宴上讓水清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秦施施除了放出的那封親筆信以外,想不到任何能讓自己留下把柄的東西了。

可是那封親筆信她給那個東鄰人的頭頭庸九看過以後,立馬就燒了。

她親眼看著信燒成了灰,不可能有差錯啊!

到底是哪裡遺漏了?

腦中飛快回憶自己的疏忽,秦施施的後背都被冷汗給浸溼了。

若真的有把柄落到東鄰人手裡,那她可真就做了一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見傅雲辭只是沉默不語的看著自己,好像在思考什麼的樣子,秦施施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著急的說道:“別賣關子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你快告訴我,說不定還能補救呢!”

傅雲辭這才回神,低頭一瞧,小姑娘鼻尖都急出了一層細汗,他低低一笑,一邊用帕子擦掉她鼻尖的細汗一邊說道:

“你上次做的很好,並沒有留下把柄,我只是在想東鄰退兵的事情。”

聽說自己沒有留下把柄,秦施施頓時整顆心落了地,不過隨即她又被後面半句勾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你有頭緒了?”

傅雲辭搖頭,看了一眼被秦施施捏在手裡的信,沉聲說道:“答應他這頓飯,我同你一起去。”

獨自一人時,秦施施會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與判斷,可是一旦和傅雲辭在一起,她就會下意識把腦子拿出來扔掉,傅雲辭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都聽他的,完全是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所以傅雲辭話一說完,秦施施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下來,她一邊將信放進火盆燒,一邊說道:“就後日吧,我休沐,晚上我就讓大餅給庸九送口信。”

話說完,信正好燒完,她拿起精緻的盆蓋將火盆蓋上。

“……庸九,”傅雲辭低低將這個名字唸了一遍,眼神很冷,“東鄰並沒有庸姓。”

“那就肯定是假名字了,”秦施施一臉不在意,她去見庸九用的也是‘秦慕辭’這個假身份,人家告訴她一個假名字這也無可厚非,“互相提防很正常。”

見還是早上,回神機樓也是閒著,秦施施決定今天把秦南玦提親的事情也辦了,省得老惦記著。

秦施施立刻跟傅雲辭說自己想去一趟白嵩書院,然後不等他問,便將原因說了。

“我哥準備正月十八去向七七提親,一個媒婆還是分量不夠,我就決定用你的名頭給劉院使賣個人情,讓他去幫著說親,這樣我哥和七七都有面子。”

面子這種東西聖人看都是虛妄,可世上之人多半是俗人。

秦施施也不能免俗。

讓劉院使去幫著說親,哥哥和娘都會有面子,七七和花姐也會有面子,大家皆大歡喜,她也開心。

傅雲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眸光越來越軟,“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以君王之禮重新向你提親。”

走到白嵩書院的小道上時,秦施施的嘴角越翹越高。

原本她是想忍住來著。

可是她發現,越是想忍住,笑意就越是忍不住,心底澎湃的幸福感就越是往腦袋裡衝。

這一世真是太幸福了!幸福到她偶爾會恍惚一下,以為自己是還未從前世的噩夢中醒來,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她迷迷糊糊的幻想……

“秦大人這是撿到銀子了?”

劉院使充滿調侃的聲音從前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