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尤皖輕糾結於自己掌紋的時刻,秦施施將風子霄拽了出去。

“風大夫,你……”

“你什麼意思?”

正要質問風子霄為何要輕薄自己的娘,傅雲辭的聲音卻忽然在旁邊響起。

剛好把秦施施要說的話給說了。

她立刻雙手抱胸,與傅雲辭站成一排,凶神惡煞的盯著風子霄。

“什麼什麼意思?”風子霄一臉無辜,“我就是幫尤妹妹看個手相。”

“本王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看手相了。”傅雲辭滿臉冰冷。

秦施施用與傅雲辭一模一樣的冰冷表情開口:“你剛剛明明就是藉機佔我娘便宜,風子霄,你是不是想死?”

風子霄看著面前並肩而立,表情如出一轍的一對男女,深深嘆了口氣,揚天長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吟完這句頗為傷感的詩,風子霄用悲傷的目光看向秦施施,“實不相瞞,我愛上你娘……哎哎哎!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

在秦施施周身忽然滌盪可怕殺氣之時,風子霄麻溜的跳起來躲到了柱子後頭。

傅雲辭拉住秦施施的手,止住她的殺氣,擰眉對柱子後頭的風子霄道:“你的小心思本王一清二楚,你若是不想變成太監,趁早絕了那心思!”

說罷傅雲辭拉著秦施施回了廳裡。

飯桌上已經空無一人,秦施施問了丫鬟,得知尤皖輕不放心秦南玦,親自帶人送他回自己的院裡去了。

拉著滿身寒氣的傅雲辭坐下後,她便忍不住問他:“你讓風子霄絕了那心思,他到底什麼心思?”

傅雲辭嘴唇動了動,許久才陰森森的吐出一句:“他想做我岳父。”

秦施施愣了一下,隨即狂笑。

“這很好笑嗎?”傅雲辭黑著臉。

這還不好笑嗎!

要知道,兩輩子,秦施施可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麼算計他,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他要是做了我岳父,那就是你後爹了,”看著笑的前仰後合的秦施施,傅雲辭忽然慢悠悠的闡述,繼而反問:“還好笑嗎?”

秦施施笑聲一頓。

風子霄完全就是個不靠譜的呀,娘那麼單純,若他真的有什麼心思,搞不好娘就被他給騙了去。

這麼一想,她頓時笑不出來了。

“我得快點給我找個後爹了!”

傅雲辭挑眉,“所以,我還是逃不掉多個岳父的命運?”

秦施施望著他,笑的比花兒還燦爛,“多個爹疼你,不好嗎?”

“不好!”

秦施施根本不理會傅雲辭的抗拒,完全將因為事兒忙而擱置的找後爹大事重新拎了起來。

“我明日就去找劉院使。”

劉保尊這人,心思除了撲在書院裡,便是替人做月老,這月老做久了,手裡頭便捏了一堆未婚或者喪偶寡居的男男女女。

這事兒傅雲辭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