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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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嶺南的習俗中,大年初一是不興走親訪友的,只限於家人在一起團聚,到了初二,就是帶著孩子隨媳婦去老丈人丈母孃那裡回孃家,至於初三則開始去姑、姨、舅家拜年。
馮喆的情況特殊,初一那天就是和老丈人丈母孃一起過的,到了初二就開始到闞敢為、吳思凡那裡拜訪,接著和單位、同事以及朋友們聚會,這樣到了初三中午,終於等到了趙文的電話,說基本可以確定是去兆豐,讓他初五直接坐飛機到首都,其餘見面再談。
掛了電話,馮喆立即離開聚會回到家,給柴可靜說,自己有事要回一趟新源高廟老家。
柴可靜問是不是要回去給馮家的人拜年,馮喆輕輕笑了一下:“拜年?給誰拜年?那兒誰能擔得起我這一拜。”
馮喆說的古怪,柴可靜說:“我也在想結婚還有生萌萌那會馮村沒人來的。那你大過年的回去幹什麼?”
“我回去打架。”
“說什麼呢?你是打架的那號人?”
“那也說不準,你還沒挖掘到我身上別的潛質,需要的時候,我豈止會打架,還會變成殺人犯,甚至會變成魔鬼將一切都毀滅。”
柴可靜聽了笑:“這個倒是可能,魔鬼沒見過,表裡不一的時間倒是有的。”
兩口子之間床上小人,床下君子,馮喆和柴可靜說笑一會,開始收拾東西。
生活中總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的,尤其是當一個人身處絕境中的時候。
年前馮喆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去嶺東省封平市找趙文,他知道每逢節前當領導的事多,想過自己此行會很難的,但是卻非常的順利,到了封平之後他打了電話,趙文就說了個地方約他見了面。
馮喆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廳級人物,和自己也只是一面之緣,春節前更可謂是日理萬機,於是先感謝了趙文差人送去給孩子的禮物,而後有些吞吞吐吐的、但沒有隱瞞的訴說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希望在不做難的前提下,看趙文在嶺南有沒有熟悉的人,能不能想法給自己換一個單位、或者工作環境。
趙文大致的瞭解了一下,因為當時還有別的事等著處理,他讓馮喆先休息一下,到了晚上他單獨的和馮喆吃飯,仔細的問詢了馮喆在供銷總社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人的情緒積壓到一定程度都需要發洩傾訴,遠在異鄉,又是完全陌生的所在,面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已經算是一方諸侯的人物,馮喆覺得自己必須要有所坦白,或者叫必須坦誠起來,這樣才能以心交心換取趙文對自己的信任和幫助,而目前趙文也的確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於是他就講起了自己從學生時代和趙楓林的一些恩怨,並且說了大學同學李德雙,再講了王趁鈴的女兒滿月那天所聽到的看到的。
馮喆說,自己已經能夠證明生活中、工作中有很多時候的責難和打擊都是來自於趙楓林,而且他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不能順利,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李德雙在從中作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是趙文對馮喆所闡述的總結,而後說,既然這樣,不用理會供銷總社的那些人,新源市面臨不少人事更疊,那就試試看能不能去新源市兆豐,無法在原地破局就離開,走出去,一切就解決了。
趙文說的很隨意也很淡然,但說的很明確,而後就讓馮喆回去過年,說隨後自己會和他聯系。
馮喆的心裡是忐忑的,他拿著準備好的銀行卡要交給趙文,趙文說錢肯定是要用的,但不是現在。
既然趙文沒有拒絕,馮喆心裡稍微有了些譜:辦事不要錢,那是一點機會沒有了,要說等等看,那就是尚存機會。
這麼多年一直就在憂慮中渡過,這次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馮喆只能若無其事的在過年的喜慶中,靜靜等待趙文的訊息,同時也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想著如果趙文那裡行不通,自己今後應該怎麼辦。
這下,趙文的電話打來了,並且讓馮喆初五到京城和他會面,馮喆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翁同龢說過,每臨大事有靜氣、不信今時無古賢,如果確實是要去新源兆豐工作了,那自己必須在去新源工作前,將一些事情解決一下,否則拖後將更難以處理。
再者,有些事情,這麼多年了,也該有一個了結了。
兆豐是馮喆生身父母所在的縣,和馮喆養父母所在的高廟縣接壤,同屬新源市,根據組織部門的規定,公務員一般不能在本人成長所在地擔任市、縣黨委、政府正職領導,不過馮喆自幼就在高廟,也是從高廟縣離開的新源市,從他的內心而言,他自己根本不承認自己是兆豐人。
事不宜遲,時間緊迫,說走就走。
因為全省都通了高速,因此開車從省城到新源市倒是沒用多長時間,到了新源之後,馮喆先住進新源市最好的賓館,而後換了一身衣服,將自己重頭到腳的重新改裝,打計程車到了高廟縣城關派出所的門口,下車後伸手攔下了一輛高廟本縣的計程車。
停下的計程車司機是個滿臉胡須的胖子,馮喆問他到馮村多少錢,司機說單出八十,一來回一百五,馮喆拉開門上了車,司機就要啟動,馮喆卻阻止了。
“先別急,給你說個事。”
“怎麼?”
“你晚上做生意不做?”
“你是說你現在去馮村,晚上才回來?”
“有點特殊情況。我現在不坐你的車,不過今晚或者明天什麼時候在馮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去接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