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我心狂野(十一)(第1/2頁)
章節報錯
下午那敏帶著馮喆去了科隆大教堂和國會大廈,不過沒怎麼仔細的看,天色就黑了,這時朱利安打來了電話,邀請那敏和馮喆吃晚飯,那敏開車載著馮喆回到了她的住處,換了晚禮服。
在等待那敏梳洗打扮的過程中,有人上門送來了一套西服和襯衣皮鞋還有皮帶襪子,這些是那敏打電話為馮喆訂購的,尺寸大小竟然很合身,馮喆也沒有推脫,心想回頭買什麼禮物回贈給那敏。
這天晚上,朱利安對那敏和馮喆的招待很周全,三人吃的是西餐,因為朱利安也能說漢語,所以大家交流起來很是方便,一頓飯吃的很盡興,談天說地的,只是都沒有提邁恩伯格和棉麻公司的事情。
朱利安將工作和休閑分的很清楚。
到了稍晚一會,朱利安和那敏帶著馮喆去跳舞,說跳舞其實就是蹦迪,馮喆不喜也不善此道,不過盛情難卻也只有入鄉隨俗,看到那敏穿著禮服和朱利安在舞池裡跳得那麼歡暢,馮喆只能坐在一邊欣賞。
一會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那敏舍棄了朱利安拽著馮喆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著,馮喆覺得自己就像是剛學會鳧水的旱鴨子在水裡打擺子,樣子別提有多醜和別扭了,那敏哈哈大笑著攀著馮喆的脖子抱著他使勁的蹦,在他耳邊喊:“你活的太拘束了!馮喆,你一點都沒變!”
馮喆一會就被那敏搞出了一身汗,三人坐下休息,一個只穿著三角褲的女子裸著上身端過來了三杯酒,馮喆看著有些不好意思,那敏和朱利安卻見怪不怪,而且,那女的將斟滿了酒的酒杯倒扣在了自己的顫巍巍的胸上,酒杯吸得緊緊的竟然掉不下去,朱利安一口就過去對著這女人的胸就這將酒喝完了,那敏興奮的笑著叫著拍手,問馮喆玩不玩。
這個怎麼玩?
這是在吃奶還是喝酒?
那敏見馮喆有些發愣拒絕,她做了一個我來的表情,也照著朱利安的樣子對著這女的胸吸吮喝酒,但是有酒撒了出來,酒杯也差點掉下去,將那敏和那女的身上都弄濕了,馮喆拿了紙巾給她們擦,那敏笑著掏了錢給了那女的,然後給馮喆解釋說這是這個酒吧流行的一種玩法,誰將酒撒出來就要付小費的,而且,這些女子的職業是法律所允許的,並不是一些別的低階因素。
果然,馮喆四下一看,還有許多和這種喝酒方式差不多的娛樂方式在同時展開,那敏和朱利安所玩的和別人相比有些小巫見大巫。
朱利安這時對馮喆說:“馮,你是一位紳士。”
從晚飯到現在接連的喝了兩場酒,那敏和朱利安嘴裡大聲的唱著不知道是什麼歌將馮喆攀在中間出了迪廳。
外面有些冷,馮喆說自己打車回賓館,讓那敏和朱利安不要送了。
馮喆以為那敏和朱利安要一起走的,可是朱利安卻滿嘴“不要不要不要,你們一起”的先行告辭了,一邊走還一邊擺手說:“馮,你是個好朋友,我們明天見,祝你和娜娜格格有個愉快的夜晚”。
馮喆有些納悶,那敏笑了:“我是滿人,他私下總這樣稱呼我。你想多了你,我和朱利安之間沒什麼的,他有愛人。”
“你不回賓館了,去我那吧。”
那敏剛剛還和馮喆攀著胳膊,這下手握住了他的手,馮喆覺得那敏的手心都是汗,要拒絕,但是卻沒有說出口,那敏已經拉著他開啟了車門。
也不知道是天冷還是剛剛做了運動,那敏臉色緋紅的看著馮喆說:“讓一個女士深夜獨自回家,是非常不紳士的。”
紳士紳士,什麼是紳士?自己一會是紳士一會又不是,隨便你去說吧。
上了車,馮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沒話找話的說了早上在賓館裡看到的公示牌上的那些針對國人遊客的文字。
那敏聽了說:“我呀,真希望咱們國內的學校能開一堂必考課,這課專門就教孩子們在公共場合不能大聲喧嘩,買飲料先選好再開冰箱,公車沒進站不要硬攔敲門,吃飯別在菜盤裡亂翻,訂飯店臨時取消跟對方說明,在超市選好又放棄的東西送回原處,會說‘請’‘謝謝’‘對不起’,見人適度鞠躬禮貌微笑,善待他人並保護自己。”
“這堂課的名字呀,就叫‘教養’。這得從小孩子抓起。咱們國家號稱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但如今的禮儀都跑哪去了?”
馮喆點頭:“你說的是,不過我們國家和這邊的生活水平還有差異,得先吃飽肚子再要求別的。”
“你是說管仲的‘倉廩實而知禮節’?不說貧困地區,貧困地區我也沒去過啊,我就說幼兒園,這個我們每天都能見到,有代表意義吧?你就拿幼兒園來舉例子吧,在咱們的幼兒園,我們一般展示的都是我們的孩子擁有什麼,這邊卻展示孩子們都在學什麼而不是已經擁有了什麼,我們的幼兒園要求講秩序服從老師,這邊卻是放羊式的,孩子們想幹嘛就幹嘛,就是讓不服從誰,要敢於質疑,敢於提問題,從小樹立自我意識。我們那邊的孩子基本都在學校裡,這邊的孩子基本從不在學校,全在大街上讓老師領著熟悉社會,熟悉怎麼去超市買東西,怎麼分辨交通,熟悉醫院、交通規則,這是生存的技能演練。”
“我們國家那是怕學生沒有紀律不服管束,這邊是怕學生太有紀律喪失自我,可長大了之後你再對比,偏偏這邊的青年人非常有紀律,我們那邊的年輕人將紀律早就扔到爪哇國去了。你說是管的太嚴了還是管的太輕了?是不是有了逆反心裡,那怎麼逆反的也太具有普遍性了呢?”
馮喆無法回答。
很快的就到了那敏的住處,但是這個話題依然沒有結束,那敏為自己和馮喆各自倒了一杯香檳,說:“我剛來那會,有一件事特別的記憶深刻,那會我去參加一個作者的售書會,算是學習德語的一個機會吧,因為排隊等售簽的很多,我去衛生間,那有兩個蹲位,左面的蹲位前排著十個人,右邊一個人都沒有,我想,一定是右面蹲位的門鎖著,大家進不去,於是我試探性地拉了一下門,門竟然開了,但是裡面沒人,馮,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