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春節報道的那一天青幹班的同學稀稀拉拉的,直到下午離省城最遠的人都到了,反而最近的學員都沒來。

三零八的王趁鈴和焦海燕完全沒有蹤影,阮煜豐像馮喆預測的一樣沒來,趙楓林也沒到。

馮喆按學校的通知去總務領取材料,回來的路上看到教黨史的老師顧南峰正在和一個男子並肩緩行,馮喆本來已經從另一條道走在了兩人的前面,見這兩人沒注意自己,就從一側繞到了兩人後面再加快步伐往前走,接著故作自然的和顧南峰問好,然後愕然了一下說:“屯茂林?你好!”

“馮喆?你在這學習?”

屯茂林說著話給馮喆和顧南峰做了介紹:“我和南峰是同學,你忙完了沒有,一起去坐坐。”

馮喆當即說自己將材料送回去,顧南峰見屯茂林對馮喆很客氣,就說:“今天只是報道,也沒課,你去,我們在前面等你。”

等馮喆離開,顧南峰對屯茂林說:“他是青幹班的副班長,很認真的一個學員。”

顧南峰說的話其實是故意讓馮喆聽到,屯茂林點頭說:“我父親很是看好他。能來省裡學習,都是精英。你更是精英,因為你是教精英的。”

顧南峰見屯茂林不太清楚馮喆的事情,問:“他來省裡,你們沒見過?”

屯茂林搖頭,顧南峰笑:“馮喆很有個性。”

屯茂林聽顧南峰話裡有話,就說:“這麼年輕能在半間房那個地方做一把手,沒性格不成。”

屯茂林接著給顧南峰說了半間房的情況,顧南峰說:“在以前,有兩種人是註定要名垂青史的,一般的史書和地方誌都有記載,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縣官,現在,除了國家領導人外,鄉鎮的領導就是老百姓眼中的土皇帝,縣官不如現管,這種人和民生關系最大,因為他們是第一道執行機關和執行人,基層的人往往只知道有鎮長書記,而不知道縣以上的官員,所以,我總是希望能讓科級的人員加強自身的素質和職業教育。”

“你想擴大生源?”

顧南峰笑笑說:“誰來我都一樣的教。你們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屯茂林一講,顧南峰不吭聲了,心說看來這老同學要麼和馮喆關系一般,要麼那個馮喆真是像傳言的一樣是個執拗的人,不知道交際,放著現成的關系都不用。

兩人走到學校門口,馮喆攆了過來,顧南峰對這一塊非常熟悉,帶著屯茂林和馮喆到了一家飯店,三人找地方坐定,屯茂林要了一瓶五糧液,先互相碰杯,然後就敬馮喆,接著問馮喆的學習情況,顧南峰一直在一邊傾聽,見馮喆的語言說的很是簡單質樸,就問:“你那會來省裡之前先去五陵市黨校,是怎麼回事?”

屯茂林不知道馮喆身上還發生過這些,馮喆回答說:“作為全省最年輕的鎮委書記,身上難免的會被注以各種各樣的目光,什麼人都會審視你,我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不同的看法和議論,這跟做人一個道理,但凡做一件事,有人叫好,就有人反對,甚至有人罵娘,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就要做好過逆境的心裡準備。反過來說,什麼都平平淡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即無人頌揚也無人咒罵,那才不正常。但如果只是一片叫好聲,得到百分之百擁護,上級喜歡下邊贊頌,也不見得好,這樣做也許事因為你不堅持原則,沒原則就有求必應,那就只是一個傳話機器,我覺得作為鄉鎮的一把手,或者哪一個級別的一把手都是不可能不得罪人的。我們都在提倡奉獻和無悔,我想能做到不後悔就行:一是知道如何選擇;二是明白如何堅持;三是懂得如何珍惜。”

馮喆的話讓顧南峰和屯茂林都感到詫異,顧南峰以為馮喆在省城遇到了熟人會傾倒滿肚子的苦水,可是他卻說得很原則,這不由讓顧南峰轉變了對馮喆的觀感,而屯茂林之前沒有和馮喆深談過,也在此刻加深了對馮喆的印象,屯茂林舉杯說:“那,就讓我們為堅持幹杯。”

顧南峰點頭說:“嗯,無限風光在險峰,為堅持幹杯。”

第二天早上開開學典禮大會,焦海燕阮煜豐和王趁鈴三個還是沒到,趙楓林也是在開會前幾分鐘才到了會場。

到了下午上的是“高舉偉大旗幟,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授課的是顧南峰,等授課完畢,顧南峰佈置作業讓所有人寫一篇不少於五千字的心得,有人就問沒來的學員怎麼辦,顧南峰笑笑說:“所有人。我覺得沒來的同學可能已經將課程參悟透了,寫文章不在話下。班幹部,明天中午之前請將心得交給我。”

大多人都還沒有從過節的氣氛中緩解過來,今晚基本都有了活動,顧南峰的佈置讓大家都有些不情願,但是不情願也沒有辦法,有意見只能保留。

這一晚很多人都在交際回來之後熬夜寫心得,當然也有沒將顧南峰的話當回事的,馮喆也熬了夜,他直接用電腦寫了兩份,在第二天上課前將文稿列印了出來,正巧王趁鈴就到了學校,馮喆將多出的那一份給了王趁鈴,結果這天早上上的是“七大召開的偉大意義以及主要精神”和“切實加強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的課,也佈置了作業,要求下午下課前必須上交,很多人就傻了眼,怨聲載道的,有人就說老師讓人年都過不完。

中午馮喆將顧南峰佈置的心得收了,結果只得到了二十三份,很多人都是沒寫完,到了顧南峰那裡顧南峰沒說什麼。下午馮喆在寫完作業之餘給王趁鈴幫了忙,等將一切做完,回到宿舍王趁鈴就過來問馮喆過年怎麼不回自己的電話。

過年有幾回王趁鈴都給馮喆打電話,但是馮喆和柴可靜在一起,沒和王趁鈴聯系。

“我以為你出國了呢,漫遊費多貴。”

“你想替我省錢?”

馮喆笑笑沒吭聲,王趁鈴聽外面沒人就要過來抱馮喆,馮喆躲了一下,王趁鈴就說:“怎麼了?”

“我怕我會受不了。”

小別勝新婚,王趁鈴一聽心神更加激蕩,說:“我們出去吧。”

在學校停留的人並不多,王趁鈴和馮喆先後出了學門就坐車到了她的別墅,一進門王趁鈴就抱住了馮喆開始狂吻亂啃,馮喆站著不動,王趁鈴過了一會見馮喆沒反應就問又怎麼了,馮喆卻很粗暴的將她翻轉過去拉下了褲子從後面就做了起來。

王趁鈴登時就大聲叫了起來,然後就像是待宰的白羊一樣任憑馮喆的各種欺淩。

一切終於結束,一切都很完美,王趁鈴心滿意足的和馮喆說著過年的事情,但是馮喆又蠢蠢欲動起來。

男人的不應期過去只會更加的持久,接連下來的兩個小時的時間馮喆讓王趁鈴見識了什麼叫驟雨疾風與細致入微,等馮喆終於從王趁鈴身上滾下來,王趁鈴已經徹底的發不出聲音了。

休息了一會,王趁鈴說:“你太厲害了,我遲早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