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喜歡少婦,或者說是別的男人的女人,那樣玩起來刺激,追求的過程更是美妙,想想都能讓我熱血沸騰,越是有難度我越上心,更有成就感,不到手就不罷休。至於青澀的小姑娘,咱沒興趣花時間去調教,還有,萬一這種思想單純對生活還抱著種種幻想的姑娘愛上了你尋死覓活的要嫁你,你該怎麼辦?這不是手榴彈擦屁股,自個找危險……”

馮喆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個組織部副處長兼青幹班的班長,他不明白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來自半間房那個鄉鎮老土了還是思想與生活脫節了,像這種一個人心裡密不可言的話怎麼就能從阮煜豐這張嘴裡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而且,馮喆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阮煜豐這種開放式的玩女人思想第一個傾聽者,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王趁鈴那身材你瞧見沒?嘖嘖,沒得說,她還愛鍛煉,你們不是在操場上勾勾搭搭的眉來眼去嗎?做那種事一是情調,二來就是情趣,三,那是個體力活對吧?這是實質性問題,絕對的要驍勇善戰,你看她的腰,腿,還有那要命的胸,那面板,絕對的……”

“我到底有什麼所不知的?”

阮煜豐從茶幾上拿了一個紅蘋果,看了看,從左右換到右手,使勁的一掰,將蘋果掰成了兩半,問馮喆:“你瞧這像什麼?”

阮煜豐將半拉蘋果轉過來調過去的:“這邊像不像女人屁股,這邊像不像女人的子宮?這裡面還有卵子,你看,這自然界都這樣坦誠,我說說也沒什麼,你想想你每時每刻都在吃動物植物的生殖器或者是精子卵子以及他們創造出的後代,那你的心態就平衡了,這世界就這樣……好了,其實我不是不想,但是我不能。”

“為什麼?你不是說她有多好多妙你有多英明偉大無所不能的嗎?”

“我的小馮同志,請你仔細的想想你遺忘了什麼?你別忘了她哥。別的女人沒什麼,可是玩也得有個章程,我要是能泡到她,那感情好,要是搞不到手,她要是討厭我,完了,他哥還能讓我在組織裡待著?我不自尋死路?你別看我只是副處,但是在那個位置換個廳級我都不幹,多少人眼熱呢。”

馮喆有些無語,搖頭說:“你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誰的世界誰懂。你別看我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其實男女這種事在你們那裡可能是禁區,偷偷摸摸的,可在省城,在大城市根本不算什麼,不就褲襠裡的那點玩意……”

“你等等,動物園的猴子,這怎麼回事?什麼意思?”

阮煜豐哈哈的笑了:“就你最敏感,其實就是一個笑話,說冬天到了交配的季節,動物園的猴子們都躲起來繁殖後代去了,有個遊客問動物園的管理員,說給猴子們香蕉它們會出來嗎?管理員回答說要是你你會出來嗎?”

阮煜豐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吧,泡溫泉你和她都失蹤了,這下聚餐可沒道理不去吧?咱得養精蓄銳,唯物論者說了,先要吃飽肚子才能幹!”

阮煜豐的這個“幹”字的音拖的很長,馮喆不想聽他再胡扯,跟著阮煜豐就往外面走,阮煜豐輕聲說:“該出手時就出手,趁熱打鐵,她現在對你有好感你趕緊將她給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馮喆一聽又站住了:“你幹嘛對這件事這麼上心?幹嘛非得找我?再說王趁鈴都是有夫之婦,我幹嘛呢我?”

阮煜豐倒是訝然了:“這裡面的好處不顯而易見?你就不說了,要是將王趁鈴搞上床回去一年半載的不當縣長你唾我臉上。至於我,咱們不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嗎?一起同過窗,還睡過一個房,這感情深得不見底了,有你幫襯,我今後在部裡不好混點?”

“你做夢娶媳婦呢,不到三十歲的縣長你從哪見過?脫離國情了,你不就是為了自個?幹嘛強拉我上架。”

阮煜豐手指虛點了一下馮喆,撇著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誰說一定要你現在就當一縣之長了,搞個處級級別在哪個清閑的地方待著,等人脈形成了一切水到渠成,直接下去坐正位就是了,現在不都這樣弄。”

“再說有夫之婦,你沒瞧見王趁鈴一副欲求不滿的怨婦模樣?你不也一樣因為沒女朋友才每天跑步發洩過剩的精力呢?我都給你打聽好了,她和他丈夫感情不合,而且,她男人已經出國了,還要大半年才回來,思想空虛身體空虛各方面都需要充實,天時地利啊。”

“你就像那偷窺男女幹事的人一樣,真是惡趣味。”

阮煜豐正色說道:“要不是身份在這杵著,能輪得到你?不過你也看出來了,她就喜歡你這種型別的……”

“我沒看出來!我什麼型別?”

阮煜豐猛然的像想起了什麼:“你沒結婚,趕明我給你介紹一女朋友算補償,這怎麼樣?”

馮喆擺擺手,兩人朝著外面走。

到了餐廳,一切已經準備好了,阮煜豐指揮若定的安排統籌著學員們。

看起來大家心情都不錯,說說笑笑的,本身到黨校進修就是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而和學員們搞好關系也是今後一個巨大的人力資源,所有人都談笑晏晏,阮煜豐更是如魚得水,馮喆覺得阮煜豐真的很適合做這個班長,他在人前尤其是人多的時候表現的那份熱情、幽默和得體就是自己所不具備的,和幾個學員交談了幾句,馮喆就找地方坐下,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注意著這四十一個人的言行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