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見李雪琴說著話毛毛的眼睛卻盯著自己,想問她最近過的好不好,又覺得自己沒意思,分開了這麼久,問人家過的好不好有什麼實際意義?

她過得不好,自己也幫不了她什麼,過得好,也不是自己的功勞,往日自己除了和她逞一時歡愉,實在是什麼都沒有給過她。

李雪琴不知道馮喆這會心裡幽幽的在多愁善感,還以為他還在想劉浩林的事情,就說:“劉秋華這弟兄三個在寺窪村的名聲很不好,當初劉秋華怎麼當上村主任就有很多說法,而許多事情鎮上一些領導都知道,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大家卻都沒人去理會,你知道,村民們其實最難領導也最好領導,人心渙散,人雲亦雲,平時沒事在一起你好我也好,有事都是自家顧自家,沒有凝聚力,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馮喆站在辦公桌一側看著李雪琴,手臂擺了一下,又縮回去按到了桌面上:“你那會說劉秋華當選了村主任,寺窪村委就著火了?”

“是,那時候我剛剛到鎮上來上班,都是聽親戚說的,具體的不清楚,你可以問問劉奮鬥。”

劉奮鬥?

劉奮鬥和劉秋華走的近,不過馮喆覺得此刻和李雪琴再繼續這個話題很沒意思,扯來扯去的能扯清楚什麼呢?自己和她之間就剩下空洞蒼白的語言了?

馮喆轉身到櫃子裡拿出了兩包東西:“這是裘書記給的茶葉,還有兩瓶老酒,你帶回去給……叔叔,哦。”馮喆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購物卷:“這個,給囡囡弄些奶粉……一直想給你,總是太忙了……”

大院裡這會沒有一個人,從劉浩林走後安靜的離奇,除了陽光燦爛的照射外,似乎連風都停止了吹拂。

李雪琴的視線就沒離開馮喆,什麼裘書記給的茶葉和酒,似乎很貴,可自己在乎麼?自己在乎的是那些東西是馮喆給的,至於那些購物券給囡囡買奶粉的話倒是戳中了她的內心,還有他的那個詞語“一直”,他在“一直”,那自己是不是也“一直”“想”呢?

李雪琴直接過去伸手攀住了馮喆的脖子,臉埋在馮喆的胸膛上深深的吸著氣,身體緊緊不停的擰呲、發抖,恨不能將自己擠進馮喆的身體裡,口鼻中也發出了沉迷的聲音。

身體不會說謊,語言反而多餘,李雪琴這個投懷送抱是如此毫不遲疑,馮喆心裡的理性頓時被感性擊潰,兩人對彼此的反應都很瞭解,抱得這麼緊,都有些不受控制,因為場合的原因,既緊張又增添了刺激,李雪琴拉著馮喆的手剛剛按到自己的胸上,嘴巴就要去尋找同類,大門口由遠到近就傳來拖拉機和摩托車的轟鳴聲。

馮喆一遲疑,頭抬起來看著窗外,李雪琴趕緊松開了手,臉上潮紅,眼媚腮俏,腳尖一掂,嘴在馮喆的臉上親了一下,隨即退後,抬手整理自己。

馮喆看了李雪琴一眼將購物卷塞進她的衣兜就到了窗戶前,看到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十多個人,亂糟糟的,都對著大院指指點點,但是沒人往裡面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寺窪村的人……”

李雪琴整理著衣服和頭發到了馮喆身邊,身體緊挨著他,問:“怎麼回事?”

馮喆體味著身側的婦人傳來的柔軟和飽滿,嘴上說:“不知道。”

雖然沒有進一步的深入,可是到底被人看到自己和馮喆在一起不好,這會要是有人來,稍微有男女經驗的一瞅都知道兩人之間剛才是有秘不可宣的事情發生了,李雪琴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提了酒和茶葉就走,到了門前又回頭看了馮喆一眼,在他身上掃描著,臉上都是按捺不住的歡喜,然後出去了。

一個女人徹底對某個男子闖開心扉,就會變得無所畏懼和膽大妄為,尤其是作為成熟的婦人,心裡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而且在情感中,女人總是比男人更加的不顧一切。

今天兩人可以說是舊情複燃,只是限於條件沒成就好事,更因為有期待和祈盼,所以李雪琴臨走時的眼神赤裸和露骨的一覽無餘。

馮喆知道自己底下已經筆直豎起,看著李雪琴腰肢輕擺的離開,甚至下面還控制不住的搏動了幾下。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老祖宗們能總結出這句話的,也是個中老手……

馮喆聽李雪琴腳步聲已經開始下樓,瞅瞅大院門口,再次拿起了話筒要給劉一彪打電話。

這時手機響了,唐經天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馮書記,打了你幾次電話都關機啊,彙報一下,臨近礦業區那一片早上就有人鬧事,還發生了械鬥,我已經派人去了。再有,胡鳳舉說劉二春造假幣,經查實,完全是子虛烏有。”

“械鬥的原因是什麼?”

“鎮上傳後山幾個地方發現了金礦石,好些村的人都去哄搶,情況很亂。”

劉二春那裡沒有發現製造假幣,那麼也沒有發現金礦?馮喆想唐經天是沒有發現這一點,還是有意無意的隱瞞?他為什麼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