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齊穿的清涼,上身吊帶下身短褲,白白的胳膊腿很有些晃眼,她坐姿隨便,二郎腿一翹一翹的,很清楚就能看到腳趾頭上塗抹的指甲油,身上的裝飾物件也不少,馬蘇卻純淑女打扮,長裙過小腿,腰直肩挺,一臉冷漠,明顯的拒人於千裡之外。

“人模人樣的。”亓思齊輕聲對馬蘇說了一句,馬蘇沒有反應。

馮喆過來見亓思齊臉色緋紅,看來已經喝了不少,和兩人打了招呼,馬蘇眼睛一眨,頭歪向一旁。

“你們見過?”亓思齊有些詫異。

“前幾天來這裡開會,和馬蘇在樓下算是有一面之緣。”

馮喆對馬蘇直呼其名,他覺得這種女人也不會喜歡有人叫他“女士、小姐”。

“那就好,省得我再費唇舌,走吧。”

馮喆一聽就站起來,也不問亓思齊要去哪,亓思齊笑:“挺聽話的嘛。”

“不去。”馬蘇卻沒動。

“你還不餓?”

“節食,減肥。”

馬蘇說的很簡短,馮喆看看亓思齊,問還要喝什麼?

“粥。”

亓思齊一說,自己先笑了起來,馮喆說那也行,我讓他們送來。

馮喆說這個的時候,馬蘇瞄了他一眼,馮喆覺得那眼神中都是不屑,他故作沒見,真的叫人來,亓思齊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說:“誠心的啊你!在這喝什麼粥。”

“你的話對我就是聖旨。”

亓思齊歪著臉看了看馮喆,鼻子嗯了幾聲說:“那,我要皇家禮炮,不會讓你感覺破費吧?”

服務生聽了眼神瞧著馮喆,馮喆示意他去取酒,亓思齊說:“要二十一年的,兩瓶。”

“兩瓶?”

“嘁——怎麼,你心疼了?”

“你能喝的了?小酒怡情,大酒傷身。”

“誰大酒?我不能打包啊?”

馮喆無言以對,酒來了之後,亓思齊和馮喆舉杯,馬蘇卻沒動,亓思齊和馮喆對飲了之後說:“人我給你請來了,有話你自己說。”

看著馬蘇冷冰冰的樣子,馮喆故意的湊到亓思齊耳邊說:“說什麼?”

“你少裝蒜。”亓思齊也歪著臉對馮喆輕聲說:“你以為是給你介紹情人?美得你,下午你那些衙役都找上門了,到社科院不是要請人家嗎。真是豬鼻子插蔥。”

馮喆哦了一聲,亓思齊大眼睛一乜:“你以為你手下跑幾步就能使喚的動人家?個性,懂嗎?”

亓思齊又喝了一杯,自己去跳舞了,將空間留給了馮喆和馬蘇。

馮喆看著馬蘇,說:“論證巡撫衙門這件事,對我們武陵很重要,您是這方面的專家,還請您能於百忙之中撥冗指導。”

“對你重要還是對武陵重要?”

馬蘇的話像是三九天河裡的冰稜子,冷還紮人。

馮喆說:“對我重要,也就是對武陵重要。”

“你是武陵?”

“我的工作就是讓武陵更好的發展,兩者相輔相成,因此,一定意義上就是代表武陵,並不沖突。”

“重要性體現在這兩瓶酒上?你們一年能喝多少茅臺五糧液,今晚還算是入鄉隨俗?”

“由我每年支配的招待費,今晚還是第一次用。你要是需要別的,我不會節省。”

馬蘇看看馮喆:“我應該表示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