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馮喆就格外的喜歡在美豔無比的李蓉身上折騰自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折騰什麼,是發洩鬱悶,還是創造快樂,仰或是讓漂亮的李蓉表現的即痛苦又渴望以此讓自己好受。

雲散雨收後,馮喆躺在床上眼神沒有焦點的看著屋頂,李蓉繼續在他身上依依不捨的纏綿了一會,去洗漱了。

平清明出事了。這個一直不太專業的賊在“搞錢”的過程中被人發現,憤怒的人聚集起來將他打了一頓,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平清明已經滿身是血遍體鱗傷,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他的一條腿被打斷了。

而剛剛群情激奮的人們此時一鬨而散,警察怎麼也調查不清楚到底是誰對平清明下的狠手。

平清明只有自認倒黴。警察將他送到了醫院,聯絡了他的家人,可是他的老婆卻說像這種沒用的東西要死就死在外面,家裡是沒有一分錢給他拿去治病的。

平清明萬念俱灰,警察卻不能看著他不管,按照平清明手機上的號碼一個一個的打出去,除了趙鳳康,無一例外的那邊聽到不是平清明的聲音後就掛了電話關了機。

平清明手機裡面儲存的號碼基本都是同鄉的,也就是做賊的,這些人都機警的很。趙鳳康得知了情況趕到醫院後交付了所有的醫藥費用,心說錢來得快去的也快,馮喆倒是有先見之明。

平清明沒有治療結束就離開了醫院,他沒臉見趙鳳康,知道自己住院的錢都是馮喆墊付的,他一點楊淩的訊息都沒有打探到,為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感到羞慚,也覺得自己從今以後就是個沒用的廢人了,於是在夜裡悄悄的離開了省城回了老家。

馮喆的心空落落的。李蓉洗完了過來,又開始撩撥馮喆,在她手、口的勤奮之下馮喆又自然而然的和她再次發洩一般的瘋狂顛鸞倒鳳了一番,而後她眼如秋水的對馮喆說:“我懷孕了。”

馮喆一驚,坐了起來,李蓉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說:“你不用多想,我不會在國內的。我要將孩子生下來。”

……

陳為滿思前想後,專程跑到省裡向名為治病實為活動的郭中州做了西城門外建文化苑的彙報,郭中州表示,同意陳為滿的意見。

有沒有郭中州的表態,陳為滿都一心將文化苑當做武陵年終前的頭等大事來對待。等蘇銘和趙觀海這些人回到武陵後,陳為滿召集相關部門作了研究,開了聯席會議。

但是讓陳為滿沒想到事已至此,蘇銘還是在會上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蘇銘說的有些繞口:本來西城門外地已經徵了,除了一中的教師住宅外農戶就不多,因此眼下可以不拆,這樣就能減少財政支出;再者,建文化苑不一定非要在西城門外,雖然說那裡挖掘出了明巡撫衙門的舊址,但文化苑不是說一定就要和巡撫衙門的遺址在一起,都知道房地産能帶動經濟發展,那之前西城門外的開發依然可以進行,另外再給文化苑劃一塊地方修建,也是完全可以的。

蘇銘這個有些回馬槍的表態讓陳為滿的心情越加不好起來,他覺得蘇銘其實還是在貫徹郭中州的意圖,就是在肘折自己的。

郭中州明著表示支援自己的工作,卻讓蘇銘跳出來丟擲了這樣一個論調。

否則蘇銘翻來覆去的是為了什麼?自己一再的強調文化苑不能等,因為專案本來已經拖了一年多,現在要是再扯皮不落實,那來之不易的成果可能又會被打了水漂。

但是蘇銘在陳為滿之後緊接著發了話,與會的其他人都沉默了。沒人想得罪陳為滿,但更沒有必要得罪蘇銘。

陳為滿面無表情的將在座的人看了一遍,馮喆從陳為滿的臉上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會必須要站出來了。螃蟹總是有人第一個吃的。不光光是為了陳為滿發聲,而且也為了自己——絕對不能讓文化苑專案從西城門外挪開。

李德雙想捲土重來?

沒門!

“蘇副書記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確實要是再闢一塊地開發建設的話,必然能使得經濟增長。不過,我覺得我們今天開這個會不是討論文化苑專案該不該做該不該在西城門外建的問題,而是討論應該怎麼做,怎麼才能好的落實的問題。”

馮喆說著看著蘇銘:“這件事市長親自向書記彙報過了。現在如果再改弦易轍,一是沒必要,二是很不妥,再有,群眾怎麼看我們?”

包括陳為滿、蘇銘在內的人都沒想到馮喆會首先站出來開炮。

蘇銘想張口,但是又忍住了,他想再等等,他覺得自己直接和馮喆對話,有些降低自己的身份。

陳為滿再次看了馮喆一眼,他對馮喆的表現很滿意。

不過,馮喆沒有來得及再繼續,別人也沒有給他機會。

因為有馮喆的帶頭,與會人員都接著開始了發言。有人在支援蘇銘,有人在附和陳為滿,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趙觀海今天徹底的沒有表態。

趙觀海認為目前武陵的水已經很渾了,有沒有自己再攪和一下都一個樣,相反他對馮喆更加的有些提防:這個馮瘋子簡直就是堂吉訶德,就是陳為滿手下的第一沖鋒隊員敢死隊長。

還有,馮喆帶人去京城十多天就將文化苑專案就給批複下來,這本身就需要好好想想是為個什麼。

陳為滿終於聽夠了莫衷一是的吵雜,他一錘定音,和馮喆說的差不多:“文化苑就在西城門外開建。咱們開會就是為了求同存異統一口徑。任何不同的意見都可以提,都可以說,任何的意見都可以保留,但任何人必須服從決定。”

蘇銘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會議到此結束。

就像是蘇銘說的那樣,西城門外原來因為要開發,地已經徵的差不多了,而除了一中教師的家屬樓外,當時涉及到的拆遷戶也不太多,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工作一度的中斷。

事實上,凡涉及拆遷的問題並不是拆或者不拆,而是拆了後怎樣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