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用出綁票的下作手段,玩陰謀,這分明就是耍賤格的前奏啊!”

“卑鄙至極!無恥至極!齷齪至極!下作至極!不要臉至極!”

“白沉,老子在罵你呢,怎麼還不出來挨罵!你大爺的!”

“你出來啊!你出來啊!”

厲無量的叫罵聲堪稱驚天動地,只可惜此境一共就那麼點地方,更只得他們三個人在此,罵聲再宏大,也只是擾己清淨而已。

白沉淡淡的笑著,走了進去:“厲兄,火氣怎地還是這麼大啊?”

東面房屋中,厲無量一個箭步跳了出來:“白沉,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還敢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白沉微笑道:“厲兄,您這話可就不對了,自從厲兄到我這裡做客以來,白某自認可是招待得極好啊,厲兄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又有如花美眷在旁,怎地還有這麼大火氣?厲兄這麼說,小弟可就要傷心了。”

厲無量破口大罵:“做客?放你孃的狗臭屁!有你這樣邀請客人的麼?有老子這麼做客的麼?你丫個混賬東西,全然拿著不是當理說,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簡直就是恬不知恥、厚顏無恥、卑鄙無恥,你丫的無恥上癮了!”

白沉哈哈一笑:“厲兄且稍安勿躁,來來來,咱們兄弟三個已有一段時日沒見,今天久別重逢該當好好喝一頓。”

另一邊,寒冰雪一如既往的白衣如雪,面冷如冰,連聲音也好像是充斥有冰茬子內中一般:“臭不要臉的,誰跟你是兄弟!”

婉兒冷冷道:“厲無量,寒冰雪,你們倆最好對我家公子客氣一些!我們翻雲覆雨樓優厚對待你們乃是禮待階下之囚!一味的激怒我們,只會消磨我們的耐心,真正對幾位做出一些不客氣的事情,兩位就不考慮後果,一念之差,也許就是後悔終生!”

厲無量厲聲大笑:“小丫頭,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老子後悔終生!光說不練嘴把式,有真能耐就拿出來招呼我們啊!”

白沉擺擺手,淡然笑道:“婉兒莫要攪局。還不快去搞點酒菜來,我和兩位痛飲一番,然後送三位朋友上路,不枉一場賓主盡歡……”

寒冰雪冷冷打斷白沉道:“送我們上路?白沉,你早該如此做了!”

白沉哈哈大笑:“如今我欲送幾位上路的方式已立,卻看兩位敢不敢照我的招待而行了!酒微菜薄,一切皆看兩位的抉擇。”

厲無量豪邁大笑:“人生除死無大事,終局一醉亦快哉。趕緊拿你的酒來!老子就陪你喝一頓!”

……

須臾,一席豐盛的酒菜上桌。

厲無量嘿嘿冷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一派從容自若。

寒冰雪則更加溫文爾雅一些,談笑風生,氣度倍顯雍容。

還有雪丹如,坐在厲無量旁邊,滿面盡是恬靜平和,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縱使是生死之事,亦不外等閑。

白沉殷勤勸酒,說說笑笑,酒桌上的氣氛一時間居然很是融洽。

一番饕餮盛宴之後,厲無量撫著肚皮大笑:“白沉,看在你這席踐行酒菜還不錯的份上,老子再多給你點面子,說吧,你想要讓老子怎麼上路法?”

白沉淡淡的一笑,道:“如何上路?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此際空間門戶已然開啟,隨便三位以任何法門動作去找葉笑都好,跑著去,飛著去,騎馬去,甚至騎著狗去……我都沒有更多意見。”

三人一聽這句話,頓時愣住了。

“你說你打算放我們離開,隨便天高任鳥飛?”

寒冰雪霍然抬頭。

“確有此意,畢竟我這裡的生活也不同意……”白沉長長嘆了一口氣:“單只是平白的養著你們,供吃供喝乃至維系一個私立空間,林林總總的花銷實在太大,我也是有些承擔不起了……尤其是你們不但幫我幹活,還成天到晚的咒罵我……我不趁早放你們走,難道還繼續給自己找不自在,繼續讓你們吃我的白食?”

厲無量瞪著眼睛:“你不打算拿我們威脅葉笑了?”

白沉怫然不悅:“厲兄這是說得哪裡話。我白沉豈能是那種綁架威脅的人?你這話可是將我白沉看得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