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路上,只剩呂岩一個人獨自立著。寂靜中,他回想著郝一鬆的一番話,心情如墮煙霧,詩從心起。只聽他緩緩吟道:

“雪徑夜歸行,

人喧犬吠迎。

昭昭知取捨,

混沌此心寧。“

頓了頓,呂岩深吸了一口氣,換上笑面淺淺,快步往村正家去了。

幾人匆匆吃了飯,便各自歇下了。從昨夜就一直沒踏實地睡過覺,姤兒今日又冒著風雪東奔西跑,疲乏與緊張交織中竟一時難以入睡。

翻來覆去中,突然有個念頭閃入,姤兒尋思了一陣,便一個激靈轉過身,往炕另一邊的呂岩靠了靠。呂岩本來就被旁邊的不安分弄得有些睡不著,感覺到她忽然往自己這邊探著身子,忙睜開眼,對姤兒奇怪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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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睡呀!”姤兒說道,黑暗中聽得出她此時的莫名興奮,“我想到了個方法,或許能抓到犯人。”

呂岩兩手交叉在頭後面枕著,說道:“嗯?”

姤兒盤著腿坐了起來:“你們查得又快又仔細,到現在還沒有什麼跡象或者人說犯人已經逃離了,那麼是不是說他在我們周邊已經出現了?”

“基本上是,但也不能肯定。”呂岩微微合著眼說道。

“就是現在還沒有一個有明確指向的人證或者物證,讓我們摸不著頭腦......犯人撇開這些好像容易的很。”姤兒繼續說道,“既然我們找不到線索一直拖著,何不主動出擊,看看犯人的反應?”

呂岩睜了睜眼,往姤兒那邊歪過頭,問道:“什麼?”

“就是假裝我們已經確認了嫌犯,看看大家的反應。比如明天審問押運隊伍,我們單獨問話,若真的有人做賊心虛,就不會不露馬腳。倘若沒有,那也無妨,對吧?”姤兒說道。

呂岩將頭抬了抬,然後笑著坐起來,說道:“行啊姤兒,沒碰過幾個案子,腦子倒動得挺快。”說著,呂岩用手輕輕點了點姤兒的腦袋。

“不過……”呂岩收了收笑,轉口說道:“不行。”

“不行?為什麼?”姤兒問道。

“還沒到那一步,咱們線索挖的不夠深,現在打草驚蛇,會控制不了局面。”

“可是……”

“再說吧。你今日也累了,聰明的姤兒該歇下了。”說著,呂岩緩緩躺下。見姤兒還坐著,呂岩衝著她扭頭,姤兒撇撇嘴,無奈躺下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郝一鬆和姤兒便駕馬去押運隊伍那兒,交涉了半天,對方終於同意讓他們把幾個加入隊伍不久的男子帶回去調查,但要求第二日必須送回,因為他們要準備押運啟程了。

灰濛濛的天,又開始飄雪。

時間很緊迫,就一天的時間,郝一鬆他們很難等到鄰縣把劉衝的畫像送來。倘若漫無目的審問下去,實在難以奏效又浪費時間,回來的路上,郝一鬆有些愁眉。

姤兒能體會到這案子帶給人的焦急與無奈,便暗自思忖著回去和郝一鬆商量商量,或許昨晚想的法子,真的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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