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的威嚴在這裡,終究敵不過偏鄉僻壤裡的執意人情。

無奈,屍體終究被抬了回去。

這邊,姤兒剛從那被害男子父母家出來,往附近走了走,便見一群人抬著什麼往村邊的路口去,引得不少人出門觀望。

姤兒向旁邊約莫五十來歲的男子問道:“老丈,敢問前面是有什麼事?”

那老丈說道:“哦,是孫家和周家,他們的女兒遇害了,趕著去下葬呢。”

“下葬?屍體已經檢查完了嗎?”姤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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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哪!”老丈回答道,“聽人說,他們是去村堂把人搶過來的。”

“搶過來?”姤兒感到吃驚。

“是啊。”老丈說著往姤兒旁邊湊了湊,低聲說到,“這閨女啊,和那死去的男的,以前是相好的。就那村口,他倆從小還在那兒一起玩兒呢。”

老丈接著說道:“後來那閨女家裡嫌人窮,偏要把她嫁給孫家。鬧騰了幾天,終於還是嫁過去了。後來各家過各家的,也沒什麼事兒,誰知道會有這一出。”

說著,老丈向姤兒使了使眼色:“這村裡啊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搞破鞋遭報應的,有說倆人約好了一起死的……我看這兩家呀,也是怕查出些什麼應了那些閒話,就趕緊抬回來埋了。”

聽著老丈在耳邊細細碎碎地說著這些事兒,姤兒一時有些難以相信。

“可是,就這麼埋了,她父母難道不想查是誰害了她嗎?”姤兒問道。

老丈上身往後傾了傾,眉頭微皺,嘴一抿,說道:“這人都死了,抓賊是那官爺的事兒,他們這面子,還有那閨女的名聲,就不要了?”說完,搖搖頭走了。

因為會顏面盡失,所以要草草了事?

姤兒快步跟上了那群人。

官府派的人來了,郝一鬆和呂岩得空回村正家歇歇。

村正煮了幾個菜,三人坐在炕上,圍著木桌邊吃菜邊交談起來。

“村邊並未發現兇器之類的東西,案發地裡的血跡長,周邊還有一些,想是經過一番搏鬥的。”呂岩說道,“此外,男屍與女屍之間的雪層下面,我發現了血跡,鑑於女屍被發現的地方血流比常人少,我想應該是兩人在同一地點遇害,兇手想毀屍滅跡的時候有人來了,所以拋屍逃走。”

郝一鬆點著頭,說道:“那得再問問發現屍體的人。我這邊……唉,女子被強行抬走了。”

“什麼?”呂岩說道。

郝一鬆搖搖頭,頓了頓說道:“兩人身上的傷口狀態基本一致,除了身上的刀口,在頭部和足部,我發現了插入肉中的釘子。刀傷足以兩人斃命,那釘子看上去像是故意釘在頭上的。”

“釘子……”呂岩皺起眉,這手法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村正,你怎麼了?”郝一鬆這才注意到村正碗筷舉在空中,卻遲遲未下嚥,手還有些哆嗦。

“啊?我……”村正支吾著還未答話,郝一鬆便恍然大悟道:“啊,真不好意思,我們在飯桌上講這些,竟忘了你……沒事兒,吃菜吃菜。”

村正點點頭。

“對了,姤兒呢?”呂岩轉頭朝村正問道。

“哦,我帶她去了……那男的父母家,忘了跟她說午飯回來吃,應該還在村裡吧。”村正說道。

呂岩停下碗筷,說道:“我吃飽了。待會兒我再去發現屍體的幾戶人家裡看看,也在村裡走走問問。對了村正,給我盛些飯帶走吧。”

說完,呂岩起身下地,出了屋。

郝一鬆嗤鼻一笑,繼續埋頭吃起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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