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吵鬧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呂洞賓回頭看到遠處一行狂奔追來的黑點,為難地看了眼姤兒和洞朝,說道:“是真是假,我會找木吒仙人問清楚,在此期間,還望牡丹娘子自重!”

言畢,呂洞賓倏地飛起,在姤兒和洞朝反應過來之前,消失在了曠野上空。

“呂岩!”姤兒追上幾步大聲叫喊,卻已空無一人。她急忙轉頭對洞朝說道:“咱們快追!”

洞朝卻一臉懵然,望著姤兒搖了搖頭,答道:“氣味,沒有。”

洞朝說的是那男子身上沒有呂岩的氣味,然而簡短的幾句,卻讓姤兒以為洞朝說的是它捕捉不到呂洞賓的味道。無奈中,她輕吐了一口氣,望著呂洞賓消失的方向垂手而立,嘴角抹上了一絲淡笑,說道:“無妨,他回來了就好。”

“牡丹娘子,你還好麼?”薛亮和幾名參加武試的人最先追了過來,隨後是幾名清樂莊的護衛,以及跟在後面的清樂莊的一群小娘子。

姤兒收回視線,笑著對氣喘吁吁的眾人說道:“沒事,他只是想同我說幾句話罷了。”

招婿大會被這一鬧,沒有收尾便撤了,姤兒也在一行人的陪同下直接回了清樂莊。而參試的文武前五名,原本是在紅臺上當眾分發賞金的,也被請到了莊中,為了給眾人賠禮,梅娘臨時安排了晚宴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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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真是的,出手毫不留情,竟還給娘子綁了去,太氣人了!”梅娘一邊等著姤兒梳妝,一邊說道,“還是薛小郎君好,彬彬有禮、文武雙全,一等一的如意郎君呢!”

“既然這麼好,你不自己留著?”姤兒笑道,“我看你啊,不是覺得薛亮好,是看中了薛家的生意罷。”

被姤兒說中了心思,梅娘輕咳了幾聲,回道:“那,不是順便的嘛,咱們莊裡和薛家的生意早就有來往了,要是親上加親,這各個渠道不是更好打通嘛。”

“所以你才定了薛亮為文試第一?”姤兒問道。

梅娘聞言直搖頭,說道:“娘子的話我哪裡敢不聽,可是榜單那時已經張貼出去了,而且呀,那個宣小句,不,真名叫做苟小萱,她是名女子!”

姤兒插上玉簪的手不禁一頓,倒不是苟小萱是名女子的事實,而是她的“苟”姓讓姤兒稍稍有些在意。

“你查過她了?還查到些什麼?”姤兒轉身問道。

“進入比試的人我都派人去查了,只不過時間有些趕,比試當天才收到訊息。”梅娘喝了口茶,說道,“那個苟小萱聽說祖上是書香門第,前朝當官兒的,後來因為戰亂家門沒落,到她這一輩只剩個女娃。她從小被祖父帶大,承襲了些家風,後來祖父過世,就剩她一人到處混口飯,所以學了些拳腳功夫,舉止也看不出女子的扭捏。唉,說來也是可憐吶......”

姤兒見梅娘神色默然,忽而想起了她多年前衣衫襤褸地跪在清樂莊門前的模樣,心絃微動,問道:“苟小萱也來晚宴了嗎?”

“來了。”梅娘抬眸笑著回道,“有賞錢,又有飯吃,哪會不來。”

“這點精明倒和你挺像的。你沒揭露她女子的身份,是有什麼打算嗎?”姤兒起身一邊穿上外衣,一邊問道。

梅娘見姤兒又說中了她的心思,臉上露出掩不住的欣喜,提議道:“娘子今日險些被人擄了去,我就擔心,你說洞朝畢竟是個男子,沒辦法一直跟著,總要有個女子貼身照顧著才行......我看苟小萱雖說功夫差了些,可總歸比我們這些人強,而且娘子也能教教她。再說,她又懂詩書,摸爬滾打的經歷多,人也機靈,說不定能幫上莊裡不少忙,不如——”

“梅娘啊梅娘,你還真是會打算盤呢,白撿了個能幹的人手,操心的活兒卻推給了我,盡得便宜呢!”姤兒整理著衣襟,向梅娘玩笑道,“行,她若願意留下,就依你罷。”

“好!”梅娘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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