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正要揭開時,冬至找了過來:“主子,香會來人了,可能有關於比賽的要事通知,您快跟我回去吧?”

幽夢微窘地看了眼漓風他們,點頭:“好。”

隨後她又道了句謝,便和冬至去涼亭取了木箱,雙雙離開了。

謎底終未揭開,漓風像站在一團迷霧裡,和玉紹相視一眼,不知該說什麼,玉紹說:“走吧,燭公子該等急了。”

漓風應允,夢醒似地望著空空兩手,頓時手心一緊:“糟了,我誤將香藥方子混在那些紙裡,被那姑娘拿走了。”

“這……”玉紹怔住,“我們快去追回來!”

“好!”

◇◆◇◆◇◆◇◆◇◆

蘭瑩去附近文館借了筆墨,寫了一頁花箋,將它摺好,再次來到太子歇腳的那座樓下。她請求守衛幫忙,她可以不見殿下,但希望殿下看到這封信。幸好那些侍衛心腸不太硬,看她這麼誠懇又急迫,就答應幫她了。

“殿下。”侍衛上樓,於露臺拜見幽寂,“有人託屬下將這個轉交給殿下,說您看過自會明白。”

幽寂接過手中,啟開花箋,眼眸凜冽一怔。

歸媛察覺其異樣,在旁暗用餘光輕掠,見那箋上畫著一株蘭花,花旁題寫一首詩:

「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雖照陽春暉,復悲高秋月。

飛霜早淅瀝,綠豔恐休歇。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

“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幽寂輕念著,心口隱隱發顫,思緒也黯然飄回初見那日——

蕙質蘭心的少女問:“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他道:“我是清風,賞花人。”

他又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道:“蘭兒。”

“蘭兒……”幽寂恍若失神地念出,後又如驚醒一般,拿著花箋衝下樓閣,詢問侍衛:“這信箋是誰送來的?”

侍衛道:“回殿下,是個蒙面的姑娘。”

“人呢?”

侍衛面色犯難:“她留下這封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