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將幽夢拉進懷裡,貼在她耳畔小聲道:“這一句的情境,說的是男女行房、陰陽互補之事,你且細想想,那是什麼‘洞’?又是什麼‘壺’?剩下的,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你……”幽夢領悟後臉唰地就紅透了。

臺下見她懂了,更是如釋重負地,一下全樂開了。

幽夢咬牙切齒地嗔罵鳳棲梧:“你怎對得出如此下流的淫言浪語來!簡直俗不可耐……”

棲梧卻悠閒自在地笑著:“非也,這叫雅俗共賞。”

幽夢冷麵甩開他,作勢要與他這不正經的劃清界限。

棲梧為了不尷尬,便提議座下的美男講笑話聽,誰能博得公主一笑,他重重有賞。那些好表現的人自然躍躍欲試,可幾個笑話講過,身邊的人是逗笑了,幽夢卻還是顯得意興闌珊,縱然是笑,也只是敷衍淺笑。

無奈還得棲梧親自出馬,他先不說這是笑話,只說是個謎,便勾住幽夢的好奇心來聽。

他道:“有三位友人結伴同行,途中遇一人身穿破褲,三人起興調侃。一人說:這人好像獵戶張豝。另一人說:不然,還似漁翁撒網。又一人說:你們說的都不對,依我看來,那人像一座多年的破廟!”

幽夢搖著扇,還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為何像破廟?”

棲梧半眯起他迷人的桃花眼:“你猜猜。”

幽夢雲裡霧裡,搖了搖頭。

臺下已陸續有人偷笑,棲梧故作失望地白她一眼:“公主還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幽夢更是迷茫。

棲梧笑道:“我問你,廟裡最多的是什麼?”

她說:“當然是和尚。”

“那……”棲梧那笑越來越邪惡,“和尚便是‘禿子’,人身上也有倆‘禿子’你知道不知道?”

這把幽夢給問懵了,心下卻隱隱有了預感,料想那不是好話,可這時再說不想問也來不及了,那妖孽已然堵不住他的嘴。

“後面的‘禿子’男女都有,只是前面的‘禿子’嘛……”棲梧說著,邪意盎然地瞟向臺下,然後壞笑著挑她下巴,“我和他們都有,你沒有。”

下面人笑得都快斷氣了,幽夢石化得無言以對,棲梧卻還在那沒臉沒皮地壞笑:“那人穿著破褲,前也看見‘和尚’,後也看見‘和尚’,不是破廟是什麼?”

“流氓!”幽夢羞惱得連揮團扇拍打他,邊打邊罵,“哪聽來的這麼多渾話!下流極了!”

棲梧淡定拂開扇,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這還不是寓教於樂,好讓公主多長點見識?”

幽夢氣得再也不想理他,經他這樣一鬧,她整個人都覺得燥熱起來,不住地搖扇給自己降火,棲梧在一旁樂得直笑,她那羞臊的神態,真是可愛得叫他欲罷不能。

在眾人癲狂放浪的笑聲中,離憂這樣的讀書人已是坐不住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而他身邊不遠處的蘇稚,靜默如石,閉著雙目,似要隔絕一切紛擾。

他一手握著杯,一手暗藏在案几下,看似自然垂放膝間,卻不為人知地握成拳頭,緊逼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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