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嫿懟了蔣思明一通,蔣思明便沒再單獨找過安嫿。

倒是錢真真,像是看不懂眼色般,無論安嫿對她怎麼冷淡,還是幾乎每天都來找安嫿。

“嫿嫿,你別走太快了,等等我啊。”

安嫿深呼吸一口氣,停住腳步,對她道:“你的小兒子不是才一歲嗎,你天天往外跑,不用帶他啊?”

錢真真撇撇嘴,“有他爸呢,我才不想管......我就是不樂意在家看到張二喜,專門躲出來的,之前也沒有朋友可以跟我說話,我就自己呆坐在公園裡,好不容易你回來了,我就想多跟你待一待。”

安嫿繼續往家走,“我只是來出差,待不久的。”

錢真真:“沒關係啊,待一段時間也好,我可以跟你說說心裡話。”

兩人正在走著,忽然,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跑過來,將一個本子塞到了安嫿的懷裡。

安嫿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孩子已經跑開了。

“這什麼?”錢真真好奇地探過頭來。

安嫿搖頭,皺眉,腦洞大開地想,這該不會是人販子想出來的拐賣手段吧?本子上有迷藥?

安嫿想把本子扔了,錢真真卻毫無戒心地拿過本子,開啟。

裡面有一頁夾著一支漂亮的乾花,還寫了幾行字。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吾心向那邊?眉眼盈盈處。——思明。

安嫿的臉色沉了下去。

錢真真驚叫道:“思明?該不會是蔣思明吧?他在追求你嗎?”

安嫿將那頁紙撕了個粉碎。

錢真真目光震驚又複雜。

安嫿,還是那麼招男人喜歡,才幾天時間,又迷住了一個蔣思明。

錢真真對安嫿的感受很矛盾,既懷念曾經跟安嫿在一起的美好青春歲月,又覺得現在自己跟安嫿的人生差距太大,是命運的不公。

錢真真本不想到安嫿面前找不自在,是關越說,她身為安嫿的好姐妹,應該勸安嫿把性子收一收,珍惜現在的生活,不要朝三暮四,萬一把婚姻破壞了,好日子可就要煙消雲散了。

關越之所以說這些話,是因為錢真真對他講,安嫿天性喜歡浪漫,根本不是真心跟肖政過日子。

錢真真想著關越跟她說的那些話,如果她反其道而行之,勸安嫿釋放天性,又會如何呢......

“嫿嫿,你是怎麼想的?”錢真真目光灼灼地看著安嫿。

“什麼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