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圓圓已經在安澤的背上昏昏欲睡了。

其他幾個倒是還精神著,又跑到院子裡去玩。

安嫿將圓圓從安澤的背上抱下來,想放到床上去,她卻不幹,“媽媽抱......”

安嫿笑了笑,抱起了女兒,搖晃著。

可是沒一會她胳膊就酸了。

安嫿把女兒給肖政送過去,“讓爸爸抱一會。”

圓圓立馬扭得像條剛上岸的魚,“不要不要不要!”

肖政心塞了,“為啥不要爸爸抱?爸爸抱得比媽媽穩當多了。”

“爸爸臭臭。”說完,圓圓把頭扭向媽媽這邊,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肖政一噎,無語。

安嫿幸災樂禍,“讓你偷偷抽菸,被女兒嫌棄了吧。”

肖政無辜極了,“我現在一天就抽一根,買一包煙半個月都抽不完,誰能做到我這份上啊?這都被她嫌棄......”

實話實說,肖政身上的煙味確實很淡,不過雙胞胎對氣味格外敏感,所以總是不願意親近爸爸。

安澤笑著對圓圓張開手臂,“來,舅舅抱。”

圓圓欣然同意。

肖政驚,“她怎麼嫌棄我,不嫌棄你?”

安澤笑得得意,“我身上香。”

肖政:“......”

一大老爺們身上香噴噴的,有啥可自豪的?

完了又受傷地看著圓圓,這還是他閨女嘛?

安澤看了肖政一眼,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鐵皮盒子,“給你擦擦,你也就變香了。”

肖政更震驚了,“你居然隨身帶著雪花膏??”

安澤的表情理所當然,“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冬天的氣候乾燥,手容易皴裂,隨時抹點雪花膏,可以起一個滋潤的作用,這完全是為了手部健康著想。”

肖政不屑地嗤了聲,“娘們兮兮的,矯情。”

安嫿看向肖政,“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娘們啊?”

安澤看熱鬧不嫌事大,笑眯眯地火上添油:“沒錯,你瞧不起我抹雪花膏就算了,但不應該把自己瞧不起的行為跟婦女同志掛鉤,你這是對包括我妹妹在內的廣大女同胞的一種侮辱啊。”

肖政:“......哼,說不過你們文化人。”

安澤:“說不過就說不過,為什麼要用貶低的語氣給我們打上文化人的標籤?文化人招你惹你了?”

肖政:“......媳婦,你看你哥!”

安嫿忍著笑,剛想說什麼,安澤就表情怪異道:“怎麼感覺背上有點癢,好像有蟲子在爬。”

安澤放下圓圓,把手繞到背後去想撓一撓,可是癢癢的部位來回竄動,好像真的是一條蟲子。

安澤大驚失色,“該不會是有蜈蚣鑽進我衣服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