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戰摸了摸它的大腦袋,一瘸一拐的拖著鐵血獅王獸的身體向回走去。

蘭彩彩躺在一處血泊中,渾身抽搐。

樊戰走過去,將蘭彩彩輕輕抱起,輕聲開口:“師公。”

“莫要哭了,這便是命。”

蘭彩彩伸出纖纖玉指擦掉了樊戰的淚,斷斷續續的道:

“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

我便在想,若是我能晚生幾百年該多好?

或許我還有幸能成為你的小師妹呢!

可能現在還跟弟子們一樣跟在你屁股後面,喊著‘大師兄’!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呵呵。”

樊戰哽咽,無言作答,他沒想到蘭彩彩居然還有這般心思。

“收,收個……徒弟吧!”

蘭彩彩眼神渙散,嘴角一彎,笑了起來:

“我,我下輩子,還要當你的徒……孫呢!”

“好。”樊戰頷首,儘量露出一抹微笑。

良久。

夕陽西下。

男子清澈的笑容倒映在蘭彩彩的雙眼中,彷彿天地之大隻有那一人!

蘭彩彩合上了雙眼。

自此,與世長眠!

樊戰看著蘭彩彩的臉龐,悵然若失。

曾幾何時,他還以為這個不著調的師公是個小烏龜;

曾幾何時,這個師公還在八卦的打聽著樊戰的目的。

可現在,逝去的終究是不復存在。

樊戰難免有些後悔。

如果他不加入漓月宗,今日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如果是那樣,

楚月依然不能修煉,每天為了幾十個銅板奔波,境界低微,卻也無憂無慮;

鐵血獅王獸依然跟隨者凌天涯,背靠著一個強大宗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蘭彩彩依然是漓月宗的太上長老,呼風喝雨,無所不能。

可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