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成了垂垂老嫗,而我仍是少年!”

樊戰心中一驚,拋開超強的天眼不說,沒想到氐族人的壽命也是長得離譜。

正常人族也就是百十歲左右,若是修仙證道可平添幾百上千年光陰。

可氐族人明明什麼都沒有修煉,卻可以活得那般久遠。

二郎神當初不會修行之法,便可以把一個妙齡女子熬成垂垂老嫗。

這樣看來,氐族人儘管不去修煉,也起碼也能活個七八百年,甚至千年!

如此強大的氐族人,定會招人眼紅,被滅族也不為過。

二郎神灌了口酒,繼續講到:

“那時,她壽元無多,

我便去拜訪各位名師以學長生之術,希望幫她突破生死大限。

後來,師傅發現我天賦極高,大力培養之下,僅僅七年我就出師了,

我用無上妙法幫她打破壽命桎梏,最終助她成就地仙境界。

但她的容貌卻不可恢復了,

她嫌自己面目蒼老,終日躲在草屋中織布,不肯見我;

後來,我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上天庭任職;

但因心中有所牽掛,我便仍住灌江口,希望每日陪伴於她,

因此,天庭中便有了我‘聽調不聽宣’的傳聞。”

樊戰心中一驚,二郎神的境界著實可怕,居然可以讓一個凡人,達到地仙境界。

“所以,她便是你心中的牽掛。”樊戰問道:“你既然能幫她成就地仙,為何不能助她恢復容貌?”

二郎神搖頭,道:“修為我可以為她醍醐灌頂,至於容貌我卻不能參破時空秘法,這是兩碼事。”

樊戰又問:“她住在灌江下游?”

二郎神點頭道:“正是,距離此地二十里,有一間草屋。”

樊戰緩緩度步,道:“我想去見她一面,需要幫你帶什麼話嗎?”

二郎神搖頭。

樊戰出門。

踏著無邊夜色,迎著萬里江波。

向下遊二十里,瞬息而至。

樊戰來到草屋外,草屋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歌聲,很蒼老,亦很悲涼。

“君住灌江頭,我住灌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灌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樊戰沉默片刻,叩響木門。

“誰啊?”草屋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樊戰道:“我是路過的,舟車勞頓,夜風刺骨,想入屋內歇歇腳。”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