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嬴政的意思是讓他帶著扶蘇去磨練,去了戰場,鎮守邊境,扶蘇在民間的威望會越來越高。

可就算他想和扶蘇去邊境,想帶著扶蘇磨練,也是不可能的。

“你不願意?”嬴政語氣平淡。

“我願意。”何欽願意,但他沒辦法做到。

“宮宴那晚,寡人知道了你成熟穩重,這些天,寡人知曉了你並非心高氣傲之人。”嬴政聲音略輕:“你有一身本事,卻甘願做這個副首領,不會覺得委屈了自己,實屬難得,你這樣的人才能擔當起大事。”

何欽表面沒什麼,在心裡臥槽了一聲,嬴政能不能別這麼喜歡試探和算計?

只不過嬴政讓他做這副首領,真的只是因為想試探他是否心高氣傲嗎?

“陛下誇獎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嬴政眼裡是有多厲害,居然還能擔當起嬴政心裡的大事。

“我問過蘇兒你們如何相識的,蘇兒沒說。”嬴政是想要何欽告訴他。

可何欽並不想告訴他:“相識是偶然也是緣,有緣的相識註定了結局是交心。”

“你們都不想說,也罷。”嬴政也不是非得要何欽告訴他,他只是有所好奇:“這些天你表現的很好,等會秋央就回來了,你明天休息一天。”

“謝陛下。”何欽眼裡有精光閃過。

秋央便是護衛禁軍首領,他這個副首領等會得去“問候問候”首領。

被他砍傷和打成輕微內傷的護衛和侍衛,今天他讓與他們相熟的護衛、侍衛送了錢去。

他想了想,覺得錢先送去比較好,免得他們有誰還沒回宮裡,他便已經離開了。

錢自然是扶蘇的,他用扶蘇這個徒兒的錢用得很順手,扶蘇也不吝嗇,還生怕不夠。

“別過火了。”嬴政猜得到何欽在想什麼:“那晚寡人讓他們隨意表現,他們一旦受傷的話會有補償,並且可以回家養傷。他們與御醫怎麼計劃的寡人不知道,寡人只知道在你面前他們都受了傷,那寡人便不能讓他們第二天還出現在你面前。”

他這是在撇清關係,何欽這個人成熟穩重又謹慎,他不想自己有天被何欽給坑了,而他還不能把何欽怎樣,以前他遇到過一次這樣的事。

何欽差點笑出來,他又不會這樣,嬴政幹嘛要撇清關係,是把他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好吧,他承認他真是那種人,可他也得有機會、有時間去做。

“陛下放心,我只是和我的首領聊聊。”他不會動手,也沒想過動手。

“下去吧。”嬴政揮了揮手。

“是,陛下。”何欽笑著走了出去。

夜色漸深,今晚嬴政歇下的比較早。

何欽直接去了他隔壁秋央的房間,秋央還沒回來,他沒點燈,隱身睡在床上等秋央。

秋央回來,他聽見開門聲便醒了,然後走到桌邊坐下。

這個時候,秋央正好點了燈,他也就現身了。

他還以為秋央應該是個中年人,結果也是年輕人。

“首領,我開問候問候你,你內傷好了嗎?”何欽皮笑肉不笑的。

“好了。”秋央看著眼前的何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嚴重內傷這麼快便好了,首領用的什麼神藥?”何欽坐在那裡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