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何欽開啟了房間的門:“你快離開吧,以後能不來這宮裡,便別來。”

魏彥走到門口轉身問何欽:“為何你說的話讓我覺得有種再也不會相見的感覺?”

“那是你的錯覺。”何欽也沒想到魏彥竟如此敏感:“以前外公和瀟叔一家來往頗多,以後你們說不定或許可以一同合作做不少事,瀟叔看到外公的份上,也絕對不會害你。我也相信你是不會對瀟叔一家怎樣的,你是善良的,只會對敵人狠。”

“我善良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這意思是你不回瀟家了?不然為何不說我們合作?”魏彥擰眉:“還是你會有什麼危險之類的?”

“因為我懶。”何欽伸了一個懶腰:“等把該處理的事處理了,我就要做個逍遙人,這段時間真的是累的可以。看見床上躺的那人沒有,等我把一切事處理完後,我便與他劫富濟貧去。”

也不知道聶仇是醒了還是沒有醒,何欽與魏彥說話的聲音不小,聶仇沒有醒的話,那隻能說聶仇睡的也太死了。聶仇醒了的話卻還在床上睡著,是不想打擾到何欽與魏彥?還是想賴床?

“那初四堂姐和她三姐怎麼辦?”魏彥問道。

“你放心,她們會很幸福的,不送了。”何欽把魏彥推出去,隨即立馬把門關上:“魏彥,很高興認識你,還有峰佑,有機會我們再一起逛青樓。”

他知道是再也沒有機會的了。

“好。”魏彥笑了笑,便離開了。

“真要去劫富濟貧?”這話是聶仇問的:“似乎很不錯。”

何欽轉身便看到了還躺在床上的聶仇,看來聶仇是醒了,能不能別再躺在床上了,這樣賴床真的好嗎?這麼大個人了。

“到時候再說吧。”何欽道:“明晚我去殺李旦,你明天下午便離開,免得之後會發生不測。”

聶仇瞬間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去?”

“對,我能保證成功,我寫兩封信,你到時候幫我送去瀟家給瀟涯。”何欽坐在了書桌旁。

“你怎麼保證?我不放心,李旦知道你會隱身,說不定已經設計好陷阱等你去了,李旦也是我的仇人,要去我們一起去。”聶仇表情嚴肅。

“你去了只會影響我的發揮,我之前沒殺李旦,是顧忌太多,如今我沒有任何顧忌,李旦必死。”何欽眼裡殺氣浮現。

聶仇沉默了好一會兒:“那我在哪等你?”

何欽會隱身,他也見過何欽能一拳打倒那麼多人,因此他選擇相信何欽能一個人殺了李旦,而他和何欽一起去了,說不定會拖累何欽。

“在最大的客棧等我,如果我第二天午時還沒有出現,你便帶著我給你的信去瀟家。”何欽下筆如有神:“聶仇,信我,也不必為我擔憂。”

聶仇點點頭:“我等你。”

何欽聞著淡淡的墨香,腦海裡浮現的是來到唐朝初遇瀟家五姐妹的場景,如今卻差不多是物是人非了。他一封信寫的是武則天告訴他的有關於楊松殺害瀟家五位夫人的事,另外一封信,則是他寫給瀟家所有人的,開頭並沒有稱呼。

信的內容是:當你們看到這封信之時,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不必念我,也不要再想起我,更不可以為我悲痛。與你們相識一月左右,我卻覺得我們相識了好久,願你們以後的每一個日子裡都是開心幸福的。

他是想了很久,才想出這些話的,他想要對瀟涯他們說很多。可是他又覺得不妥,因為他不想瀟涯他們以後再想起他,更不想瀟涯他們因為他而怎樣。所以只是寫了這麼幾句話,對瀟家的每一個人,他都存有內疚,存有內疚最多的是死去的瀟初一、瀟初二和瀟初五。

夜色多變,景物多換,人總是離別多。

當晚,何欽沒有睡,讓聶仇帶他去了皇宮最高的地方,在高處眺望,別有一番意境。

聶仇問何欽輕功都不會,還怎麼與他一起劫富濟貧,何欽笑笑,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聶仇是孤獨的,知道聶仇其實也不想要孤獨,可是能被聶仇認同的人少之又少,他也不清楚聶仇怎麼就認同他了。一旦他離開,聶仇便又是一個人了,希望聶仇能儘快再遇到一個他認同的人,最好是女子,那樣說不定能把聶仇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聶仇還問了何欽知不知道林央凝去哪了,何欽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很想知道林央凝去哪了。他還勸了聶仇別再想著林央凝了,因為他知道林央凝不可能會喜歡聶仇,聶仇這樣單相思,痛苦的是他自己。

聶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有時候我挺迷茫自己是愛慕林央凝,還是單純的崇拜林央凝,她救過我,在我心裡她非常厲害,我想要自己變的與她一樣厲害。你肯定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我是親眼見過的,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那麼厲害。”

“我知道她很厲害。”何欽道:“你或許對她只是崇拜,她一個女子比男人還厲害,你又比她小不少,崇拜該是佔大多數的。”

不管聶仇對林央凝到底是不是崇拜,他都得說成是崇拜,這樣對聶仇有益無害,聶仇和林央凝是怎樣都不會有結果的,更何況林央凝如今在哪他都不知道。

“或許是吧。”聶仇又嘆了一口氣:“總感覺我一直都觸碰不到她,她就算在我眼前,我也總覺得她離我很遠很遠。”

何欽拍了拍聶仇的肩膀:“你的路還很長,以後到處去走走看看,多看了一些女子後,說不定你便能解開你如今的心結,有句話是:相愛,再遠都近,不相愛,再近都遠。待你有一天遇到一個人這樣,那你便是真的知道什麼是愛了,不過你可千萬得記住,不能愛上不該愛的人。”

“明白。”聶仇揚了揚唇角:“明天離開這皇宮,我希望可以再也不踏進,我真是很不喜歡這裡。”

“我也很不喜歡!”何欽一字一句,喜歡一個地方有原因,不喜歡一個地方,同樣也是有原因的。他不喜歡這皇宮,是因為這裡葬送了瀟初一她們的性命,連帶著他都不怎麼喜歡唐朝了。

星辰幾顆,明滅點點。

何欽與聶仇有一句沒一的聊著,聊困了,兩人才回各自的房間睡覺。

系統想要對何欽說什麼,何欽說他困,有什麼明天再說,系統便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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