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要這樣對你?”

徐清似乎有點兒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又還是有些不明白。

“可不是,我一個妓生子,跟她站在了同一個高度,她心裡自然是不平衡了,我也不知道,她既然心裡瞧不起我,為什麼又要什麼都跟我比,大概是一直以來,虛榮心都習慣了稱讚吧!如今看到我,心裡不自在呢!”

她的笑容裡充滿了報復的快感:“當然,不光是如此,更讓她生氣的是,那些圍繞著她的那些大家公子,晚上還是會來芙蓉館裡找我玩兒,她對我,眼中釘呢!”

“如果我是她,我大概會直接殺了你就是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這你就不懂了!”顏媚擺了擺手,“有些人是不會願意自己背上不光彩的名聲的,如果我忽然死了,九成九的人會認為是她們母女下了手,而且直接殺了我有什麼意思?一點兒也不痛快啊!不如這樣讓我身敗名裂,為所有人唾棄來得解氣不是嗎?”

是嗎?

徐清不大理解,可是她看著顏媚卻忽然覺得有些悲傷。

顏媚,今年似乎也不過十六歲吧!

那麼這麼多年,她究竟過得好嗎?

“你想啊!如果今天我就那麼樣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那我可就沒有臉在學院混下去了,到時候我就成了被趕出學院,敗壞學院名聲的女子,我娘又會被牽扯出來遭受他們的嘲諷,如果我一死了之,那我身後的名聲也會極其難聽。”

顏媚說到這裡,一把握住徐清的手:“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徐清看著她卻沒有笑:“你爹呢?你是不是恨他?”

顏媚一愣,擺了擺手:“恨他?那是我孃的事兒,我有什麼好恨的?沒有我那爹,我哪來的這條命?只不過他不管我,我不管他,當個陌生人就完了。”

想不到她竟然是個如此豁達的女子,徐清愕然,隨即而笑:“你這樣想倒是不賴,不過如今既然你已經入了學院,這邊也有房舍,不如就住到這裡來算了,何苦還要住在芙蓉館裡?”

“你也那樣看我?”顏媚忽然眼睛裡有些惱怒,聲音也冷了不少。

“嗯?”

“是我失態了,”她忽然笑了笑,“你又不瞭解,會自然亂想也是正常,其實芙蓉館的蓉姨對我很好的,我三歲那年,我娘就走了,都是蓉姨一把將我養大的,雖然芙蓉館在大家眼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可是對我來說,那就是我的家,蓉姨對我來說,就像是我娘一樣,我有家為什麼不回去?”

這麼一說,就算是解釋了她為什麼一直住在芙蓉館裡了。

徐清只好點了點頭:“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建議,你自己的事情,自然還是要你自己做主。”

“對了,我說完了,你還沒說,你怎麼忽然那麼厲害了?今天那三個人可都是真正的元者,你怎麼做到的?一個打三個還沒有落下風?”

顏媚今天看得分明,徐清雖然取巧,先廢了一個人,震懾了另外兩個,讓他們無心戀戰才有了脫身之機,可是那一手功夫,絕對不是他們說的跟自己一樣,透過長廊考試的時候摔出來的一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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