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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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醒來其實是被二爺一聲白伊給叫醒的,說真的那聲是真大,現在都還有點耳鳴。我睜開眼看著二爺想說擔心他嗓子,他一句:“你們去了礦洞?”又給我吼了回來,想著讓他安心自己沒什麼大事,他又一聲胡鬧把我給罵老實了,看著他一臉的委屈。
他看我這樣也不好繼續責備,轉身通知下人拿來火盆,鑷子,酒精,雄黃酒。我在椅子上看著張啟山他們,心說遇見張啟山就沒什麼好事,第一次被人砍,第二次被人抽,第三次就中毒了,誰知道這第四次會怎樣,以後還是離他遠點為好,免得引火上身,他命裡是有三昧真火自己可是平民老百姓一枚,和他燒不起。
不一會兒下人就將二爺要的東西準備好拿來了,原本以為像秦鈴將得那樣直接把那些絮狀的寄生蟲扯出來燒掉就算完了,可沒想著二爺讓張啟山他們壓住自己,原因是怕自己吃疼然後亂動,這不跟怕我疼跑了是一個道理嗎?
我想著讓二爺別那麼勞師動眾的,自己再疼也會忍住,可是張啟山雷厲風行的軍人性子,在我話沒說出口前就已經把我給按住了。我覺著這種場面就應該讓那些小迷妹們試試,你家佛爺,二爺,八爺,小副官把你架在椅子上,然後頗有種任人宰割的樣子,我看你還喜不喜歡他們,不被嚇死就不錯了。
我忍著痛,主要是自己不好意思在一群大老爺們面前叫出聲來,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倔強了。張啟山知道我在忍,小聲跟我說了句叫出來也沒人嫌棄你丟人。我頓時就想給他一巴掌拍過去,然後指著他的鼻子教訓他咱以後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拿你當啞巴。
臉上五官幾乎已經猙獰在一塊了,我知道二爺懂得憐香惜玉對我手上已經放輕了動作,前面自己都死撐了過去,可最後一下實在不是常人能受得我想換作是張啟山坐在這,他這位錚錚鐵骨的軍人也給疼暈過去。我雙手被二爺帶進被火煮溫了的雄黃酒裡,我一陣生疼,當時大腦就給宕機了愣是沒讓自己的慘叫聲給憋了回去,醒來後我就下定決心再也不碰雄黃酒了,誰跟自己再提這件事我就跟誰急。
也不知道過了幾日,我醒來時瞧見床邊的丫頭當時就給嚇著,連忙下床讓她躺下。她看見我猛地起來也給嚇壞了,向我擺手意思說不需要,讓我還是乖乖躺著。
我沒聽她話,不過也怕她擔心就在床沿上坐著詢問她病好些了嗎?她跟我說這些日子,有些好轉,半夜裡比往日要睡得安穩的多,現在也有食慾,飯量大了不少,說完還想問我要不要二爺開診金。
我見自己開的方子有效,自然也是開心,搖頭說不用,二爺救我,我救夫人也就相抵了,但還是警告她不要因為害怕二爺失望就隱瞞病情。承諾她只要我白伊在一日就盡心竭力治她病一日,不說治好能讓她多陪陪二爺也是好的。
她笑著說我多心了,一旁的桃花也說丫頭沒有任何隱瞞,我做出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說自己已經可以下床了又不是林黛玉沒那麼脆弱。剛下床丫頭拿了件粉色襖裙讓我穿上告訴我是佛爺讓人送來的,還讓人捎話說多謝白姑娘救命之恩,等到姑娘痊癒之時張某定當登門拜謝。
我接下襖裙換上,桃花就在一旁誇:“佛爺可真有眼光,姑娘面板白,上身淡粉色還不花哨襯出白姑娘臉的紅潤,還真不像林黛玉。”我心說這小姑娘怎麼一個個油嘴滑舌的,後來又想在他們有錢人家的下人不都這樣,沒幾個說話的本領怎麼在這站穩腳跟,我向二爺道過謝後離開想著現在自己無家可歸正好逛逛民國的長沙城。
這幾天自己沒事就往紅府跑,一是自己沒有去處,二是詢問丫頭的狀況順便閑聊幾句。二爺見我和丫頭聊得來,丫頭也高興但自己卻很少與二爺說話,二爺覺著讓我們二人悶著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也就表示歡迎,不過今日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一進門就瞧見一個戴眼鏡一臉無奸不商的人,還有那位前幾日害自己活受苦的軍人,心情怎麼說都好不起來,然後就是一陣寂靜。
丫頭看我站著,也怪不好意思幫我介紹到:“白姑娘,先坐下。九爺這位是白伊白姑娘。”頓了頓向我笑道:“白姑娘,這位是解九爺。”
我沒說話微微點頭表示問好,但那解九爺卻來了勁:“早就聽聞姑娘大名了,當年八爺被劫您幫了一把,現在又把嫂夫人的病人給治好了真乃天佑我長沙呀。”
我沒理他,去問丫頭最近感覺怎麼樣,她說是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被我一句不要掉以輕心給稍稍磨滅了興奮。不過自己著實被九爺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是說長沙解九爺做事細致嚴謹滴水不漏嗎?這樣到有點像齊鐵嘴了。
我感覺他們九門中人說話自己不該聽,問完情況後想著說句告辭去找陳皮玩去,但張啟山沒能讓我如願:“白姑娘近來可還好?”
我心裡是不想接他茬,但怎麼說自己還在長沙怎麼著也不能得罪了張啟山,點頭表示自己沒事,明白他是想讓自己留下,就在椅子上待著盯茶杯不吭氣了。
“這個墓非二爺不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還請夫人以大局為重。”
張啟山的態度是要丫頭當做說客,可是丫頭總歸還是個女人多多少少有些私心婉拒張啟山到:“丫頭何德何能做得了二爺的主,還請佛爺見諒。”
張啟山正想再說,我咳嗽了聲眼睛死盯著他,嘴下做出口型:你要是把夫人弄得病情複發,這輩子也別想讓二爺出面下礦了。
張啟山表示領會,跟著我和九爺告了辭。還沒走幾步,我覺著那日發軟的感覺又來了,雖然這幾日都有,嘴裡一股鐵鏽味我就知道又要吐血了,腰向前一彎,嘴裡就給噴血。正巧走過來的桃花把我接住問:“白姑娘?”
我站好,擺手錶示沒事說:“這幾日都這樣。”
聽完我說的話,不用去看都曉得張啟山鐵定臉色不怎麼好,正避開他時,他拉住我手臂呵斥道:“就是你所謂的沒事?”
我推開他,往臉上扇了一巴掌:“你沒資格說我,要是我那日不幫你如今你也是這幅模樣,如此不愛惜自己性命,你把長沙百姓的安危置於何地,如此,還談什麼保一方平安。”語氣很淡,但字字卻紮在張啟山的心上。
良久我和張啟山互相瞪著,周圍沒人敢說話,最後張啟山或是不想與我這樣的女人計較詢問我:“醫館關了,你有地方去嗎?”
“沒,但也死不了。”說完又感覺身子軟了不少,開始有些站不住,視線開始有些模糊,順勢一倒就在張啟山懷裡了。
張啟山表示沒有辦法,誰讓他欠我條半死不活的命呢,攔腰將我抱起,跟九爺說:“和我回府。”張啟山看了眼九爺又驚又喜的表情說,“紅府沒人能看住她,我張啟山不想她因為我死在街頭。”
他又看了看懷裡的我,嘆氣小聲說了句真拿你沒辦法,調整了角度讓我舒服些,自己由於昏迷喊了聲:“高宜哥哥……”不知道頭蹭到哪在他懷裡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