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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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我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擋門的香兒有些無奈,心說您能不能坐下,我都替你覺得累得慌。走過去,就見她急忙說:“白……白……白……姑……姑娘,你別想著出去,佛爺吩咐過了,沒佛爺和張副官在場不能放您出去。”
我拍著她的肩表示她想多了,讓她坐下討好的問:“你平時就這樣?”
“沒,只是佛爺吩咐了,讓我陪著白姑娘。”
佛爺佛爺又是佛爺,你們這些人腦子裡除了佛爺還有什麼。我告訴你他張啟山這叫幽禁懂不懂,我沒放火沒殺人的,他又不是我爹,憑什麼幽禁,想悶死我不成。看向香兒撐著臉說:“你不悶得慌?”
“謝謝姑娘惦記,香兒不悶。”我心裡立馬就給抓狂了,關我一天一夜了,連飯都是人送來自己吃完後又送下去的,你不悶我待得已經不耐煩了。想象一下,有一個人從你進屋後就抵在門那,然後不管你幹什麼就盯著你看,話也不說,大晚上起來一睜眼,門口那就有一個人影,你煩不煩。怎麼樣拿本書來給我看看也好呀,總比得過兩人幹瞪眼。
繼續盤腿坐在床上,心裡有點懷念在學校寢室秦鈴她們打麻將的聲了,當時還嘴硬嫌棄她們吵抱著書在走廊上坐下幫她們把風,感嘆這人是真不懂得珍惜。回過神去聽樓下的動靜,心裡罵張啟山是個無趣的人,這麼久除了九爺八爺來時有人說話,整個張府就沒幾個人閑聊的,不聊國家大事閑談些小道八卦也行,全當給自己鍛煉耳力了。
“佛爺,麒麟竭的下落找到了,北平的新月飯店準備買賣麒麟竭。”我想這聲應該是九爺的,心下一喜直誇九爺是自己的恩人,總算是有點聲了。
張啟山犯難道:“只是這新月飯店向來是有請帖才能進入,恐怕我們空手進不去。”
九爺接到:“佛爺說的是,不過這請帖需要佛爺配合,想要拿到自然也輕松。”
“那看來老九是辦法了?”
我聽這聲,沒坐穩就給從上滾下來,香兒過來扶我,我有些不相信的問她:“怎麼還有二爺的事?”
她贊嘆我好耳力,她看我表情知道我是沒興趣聽她說這些的,回答到:“由於昨日佛爺又去見了二爺,二爺得知姑娘的事後,說姑娘救夫人有功二爺不忍心袖手旁觀所以也跟著來了。”我聽完又去罵張啟山多事,人家小夫妻才剛剛過上平穩日子,非要拉他們走著蹚渾水,也怪不得九爺說他們胡來。
樓下九爺還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計劃:“我得知西北的彭三鞭也要去往新月飯店,多年來成為西北一代的惡霸,土豪,惡名在外,功夫不俗,使得一手好鞭。只能智取,計劃八爺先裝作算命道士,在列車裡算卦,隨便打探彭三鞭將請帖放在何處,然後二爺等待列車過第五個山洞時偷取請帖。”
“要是沒成呢?”
九爺稍作停頓,由於我是在聽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我想也不會與足智多謀老奸巨猾這兩個詞相隔太遠:“佛爺在遠處觀望,若是不成,殺。”
第二日,他們就啟程上了去北平的列車,我不知道情況如何,但香兒告訴我丫頭也跟著去了,心說丫頭不仁義,原本是給自己買藥的,現在她一去到成遊山玩水了。
列車上,張啟山等人依著九爺的計劃行事,齊鐵嘴進入車廂給彭三鞭算命,齊鐵嘴接著火車不穩的藉口撲在彭三鞭的身上摸清請帖位置,回去用手勢告訴張啟山彭三鞭在一號車廂二號房間,身邊有九個打手都帶有刀,請帖在他右胸口處,二月紅聽完起身等待時機前往彭三鞭的車廂,而此時彭三鞭已經喝醉睡著,手下商量著放下警惕。二月紅利用列車進洞的時間從車廂頂部進入車廂拿走請帖,突然,彭三鞭警覺醒來,二月紅立馬掏槍指著他的後腰。過完山洞,彭三鞭手下感覺不對勁於是進來檢視,彭三鞭害怕後腰手槍便與二月紅假裝舊相識喝酒論情。二月紅主動喝酒想脫身,彭三鞭按住不讓他走要好酒招待著,張啟山解圍說:“爺,夫人還等著您呢。”卻被彭三鞭一句他們娘們那管得了我們爺們的事,不允許佛爺他們離去,還一直給手下暗示拿下兩人。彭三鞭手下得到暗示拔刀,雙方頓時打鬥起來。張啟山和二月紅也不是等閑之輩,當即決定張啟山對付車廂走廊手下,二月紅一人制約彭三鞭。後張啟山,二月紅,齊鐵嘴三人利用山洞火車對沖順利脫身。
另一邊長沙城,我讓張副官帶自己出去透透氣,他說還有要是在身就沒同意,我心不死讓他允許自己出去後院。等他回來的時候,聽人說美利堅長沙商會著火了,所以張副官把裘德考和田中良子接到張府避避火,拽著香兒一邊讓她帶自己去廚房,一邊問張府有沒有朝天椒。
我到廚房沒想張副官與我一致,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請你吃湘系酒菜的。菜端上去後,自己在後院想象他們吃的表情,隨便偷聽張副官說些什麼。
“湘菜口味偏辣也不知道裘德考先生喜不喜歡,就隨便上了幾道。”我心說這張副官挺有招,就那些個辣椒怕是你家佛爺這個東北人碰了都得罵人,還偏辣,不辣得他們六親不認,腸胃發炎就不錯了。
自己哼著小調,牽著香兒的手嚇唬她說:“來,我請你吃湘菜。”香兒看著廚房方才做菜的樣子像是怕了,站在那不動,自己煩悶的心情好了不少,想再待會,她突然正經說:“姑娘該回去了。”點點頭,讓她又給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