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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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館裡迷糊著起來,揉了揉太陽xue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拿開身上的毯子看門沒開就知道掌櫃的早進來過給我搭個毯子後去後院切藥去了。我走過去,說聲謝謝便想去開門,看這日頭大叫不好自己睡得太久現在都傍晚了。
掌櫃的問我:“睡醒了?”我些尷尬點點示意醒了,他接著又問,“昨日沒回去光研究方子去了?”
我見他一直在切藥,沒去看自己心裡有點兒發慌,掌櫃的這幅模樣自己只見過一次,還是人家砸場子的時候,掌櫃的那時也是在後院切藥讓,直到那些人將他手上的藥給打翻了,他也沒脾氣蹲下去撿藥,冷冷的道句:“砸完了?”那些人或是沒猜到掌櫃的這麼冷靜,也跟著我們這些打下手的一起站著,後來不記得掌櫃的跟他們說過什麼,只是從那以後就再沒人敢砸他的醫館,我去打聽過,卻沒了那些人的蹤影。現在這個樣子和當年不差分毫,怕也是生氣了。
我站著不知道該幹什麼,想打破我和他無言的現狀,說:“掌櫃的今個兒不開門嗎?”
“昨日去二爺府上看夫人的病了?怎麼樣能治嗎?”我依舊點頭拿出昨日晚上寫的方子,意思能治夫人病的藥都在上面了,今日給二爺他們送去就好。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拍著手看向我說:“今日送去就別回來了。我老家的老母給我說了門親事,老母說我也老大不小了讓回鄉娶妻生子過日子去,醫館明日早上就給關了。這些錢你先拿著,你知道我手頭上也不富裕,就這些你也別嫌棄少,算是我的心意。我這人不會說話不過還是想囑咐你一句,一旦治好夫人的病你可沒幾天安生日子過了,先不說二爺要如何答謝你,光是對長沙,九門,二爺虎視眈眈的那些日本就能攪得你心煩。我知道你性子,向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願別人打擾否則也不會一直呆在我這個沒人氣的醫館了。這次或許是有什麼事情求於二爺吧?也好,你能選自己走的路也是件好事一件,若是想要再像往日一樣平靜的生活那我建議還是離開長沙另尋一處居住吧。我話說如此,至於你如何選擇那是你的事了由不得我,至此一別恐再難得見,念你一生平安,走吧。”
我答謝著將掌櫃的錢遞回去,我知道他要娶媳婦兒了肯定是沒有餘錢的,這些年他光虧待自己,給我發得工錢是一分不少從來不拖欠,有時正逢佳節還得加上點。我倒是存了不少,他可能為了個媳婦兒就把自己半輩子存得積蓄給花沒了,現在自己說什麼也不可能接下這錢,要是接下也真是沒人性了。
掌櫃的以為我覺著少,伸手解下腰間的錢袋,我看著急忙攔住:“二爺為了夫人的病怎麼也不會虧待我的,掌櫃的您娶媳婦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我這些年沒什麼能用到錢的地方您發得工錢大部分也都存著。您拿好也別跟我推脫什麼,這錢是您的份子錢,白伊先祝您夫妻百年好合,再幫我帶句話給我未謀面的老闆娘說要是她敢欺負我掌櫃的我絕不繞她。”
掌櫃的打量過我後也沒跟我推辭,把錢接下說:“你一個女孩子也該多買兩件衣服打扮打扮,你長得不又差,就是喜素淨,弄得自己看起病懨懨的。你自己說說這身藍白襖裙穿多少年了,一年四季都是這身我都審美疲勞了。”
我仔細一想還真是,自己從七年前買過這件襖裙後就再沒另外件衣服穿,平日都是穿醫館裡的大褂也沒什麼機會能讓自己打扮,當然自己從沒在乎過,因為麻煩,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離開後就去找陳皮,因為時間晚了又正是飯點怕二爺留自己在府裡用飯,所以才去找陳皮。我記得二爺早就把碼頭的盤口交給陳皮,那裡說不定能等著他。
入了夜,我等到陳皮又看一群商人知道什麼回事,就在他身邊站著,雖然他招呼我坐下但我認為這說什麼也是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在倒賣明器我個丫頭看到怎麼也不好,指了指門外向他示意我出去待著,他也表示同意。
我雖然在門外不過夜裡很靜,靠在門框上閉目養神,心說好餓。
商人見我出去後跟陳皮爭執說:“二爺的時候也沒有說不讓驗貨的規矩。”
“現在是我陳皮做主。”
商人不願惹惱陳皮,依他所言盡數前後看貨,不想貨物成色確實出眾,惹得這群商人高興起來,自己在門外都聽見他們笑聲。突然有人提議陳皮撇開師父單幹,陳皮沒去說話,那些商人看來也是不識臉色的人,我想陳皮現在是惱了不過也不至於殺人頂多把人罵出來。
那些商人見陳皮不吭氣越說越起勁“那二月紅就應該抱著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在炕裡待著。”我心下不妙,踹門去攔住那人閉嘴,沒想陳皮的九爪鈎往那人臉上就去,自己踹開門後那人皮就給撕了下來,當場就沒氣了。
“我師父師娘不是你們能說三道四的,要是誰以後再說我師父的不是就給我見閻王去。”我見陳皮氣得不輕,那些人走後把方子給他道歉說自己昨日研究方子晚了,在醫館給睡著醒來就這個時候了,覺得去打擾你師父師娘不合適便來找你。
他跟我講白日裡有個日本人叫田中良子的說有良藥治丫頭的病,答應下要給日本人當說客說服二爺,我跟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在郊外找顆結實的樹將就了一晚。
次日一早,覺著自己應該露面去看丫頭有沒有好轉,門子迎我進去見過丫頭後跟她說只要心不浮躁,凡是不要去往壞處想這病會治好的。
我離開時聽見二爺吼了句,有時候真的討厭自己的耳力,想不知道都難,這有些事情不知曉或是忘了總歸是好的:“在外有日本人,在內還有你做說客,你真當日本人會真心救你師娘?”
“我只知道師父不想救師娘。”
“啪”我聽聲想是二爺摔東西了,就見二爺氣憤的奪門而出,不得不說那氣場才是我腦中九門上三門該有的,跟二爺打了招呼過去收拾這師徒兩的殘局。邊收拾邊去跟跪著的陳皮說:“我昨日說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半點都沒聽去。你若不信我大可以不用來找我,可你動你腦子想想日本人盯著九門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你師娘患病而二爺的弱點就是夫人。他們也只有找個突破口進入,進而控制二爺,甚至佛爺,到時候長沙不用打仗就破城了。再來說你,日本人找你無非是在害你,到時候你通敵叛國的罪名坐實,佛爺是會念在二爺的面上把你抓進去關幾天意思下,但我聽說有情報官要來長沙,他向來與佛爺不和,為了與佛爺作對難免不為難你們,怕就怕你落在他手上,乘機抄了紅府。”
我話說在這個份上,我是真把陳皮當做弟弟了,我白伊長這麼大也沒教過人處事之道希望他能理解。跟他道別後想著去找那個美國佬和日本人的麻煩,我聽秦鈴說,日本人主要還是聽美國人的,要不說日本是美國的兒子呢,等著45年一顆原子彈炸得姓啥都不知道,兒子還敢和爹翻臉,反了天不成。現在實在心煩,想著要是能殺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我當然陪你們過啦!!!各位七夕快,還有喲小哥,我跟你講第十三年,我仍心繫長白山,歡迎回來第三週年,你們鐵三角要好好的。稻米們,過年08.17)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