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斜斜地灑落下來,照得樹洞內半明半暗,神秘莫測。

唐糖有些驚慌,下意識地想走出樹洞,不料厲錚一個箭步上前,迅速扣住她的雙肩,將她粗暴地推倒在樹洞內的樹壁上。

“我不喜歡你?”厲錚的眼神幽深如夜,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擋住了樹洞外的月光。

他揹著光,唐糖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急促的粗喘聲,而他身上陽剛灼熱的男人氣息,混合著夜風中樹木的清香,宛如滾燙的烈焰,一陣陣地向她逼來。

“你覺得,怎樣才算喜歡你?這樣嗎?”厲錚的聲線沙啞性感,帶著強烈的壓抑和極度危險的氣息,說話間,他的一雙大手忽然鑽進了唐糖的白t恤下擺,撫上她細嫩柔滑的肌膚,順著她纖細的腰肢,一路往上。

唐糖好像晴天霹靂,腦海裡忽然一片空白。

“厲錚,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人!”就在這時,韓逸風怒火沖天的聲音,忽然在樹洞外響起。

下一刻,韓逸風已經一把拽住厲錚的手臂,將厲錚整個人猛地拽出樹洞!

說時遲,那時快,唐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韓逸風就已經揚起右拳,惡狠狠地擊向厲錚的頭部!

厲錚防不勝防,硬生生地捱了一拳,痛得悶哼一聲。

緊接著,厲錚回過神來,就好像餓虎撲羊一樣,閃電般撲向韓逸風,與韓逸風激烈地廝打起來。

“啊啊啊啊——!你們別打了!”唐糖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連連,她以為韓逸風已經坐車回家了,哪知道,韓逸風竟然並沒有回家,竟然一直跟蹤她和厲錚!

“逸風、厲錚,你們倆別打了!”曹叔心急如焚地狂吼一聲,迅速沖過去,死死地抱住厲錚的腰,道,“厲錚,韓逸風才十六歲!他還是個孩子!你不僅搶他女朋友,你竟然還打他!你是成年人,你怎麼能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

“……”厲錚怔楞片刻,這才想起韓逸風只是個高一的學生,所以黑著臉停了手。

這時,唐糖驚慌失措地跑上前,迅速拉住韓逸風的一隻手,哭著道:“逸風,你別再跟我哥打架了,嗚嗚嗚……”

韓逸風的臉色猶如黑雲壓城城欲摧,眼底掀起狂肆的風暴,冷冷地盯著厲錚,道:“厲錚,看在你是唐糖的大哥的份上,我今天放你一馬,我警告你,你以後別來碰我女朋友唐糖!不然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厲錚緊抿著冷峻的薄唇,冰冷的眼神充滿肅殺之氣,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成冰,道:“韓逸風,我和糖糖是青梅竹馬,你和糖糖才認識五天!我沒有搶你的女朋友,是你搶了我的未婚妻!”

韓逸風怒極反笑,道:“你說糖糖是你的未婚妻,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嗎?你只是一廂情願而已!糖糖根本就不喜歡你!”

韓逸風一邊說,一邊看向唐糖,道:“糖糖,你說說看,你到底是我的女朋友,還是厲錚的未婚妻?”

唐糖抽泣著,看了看韓逸風,又看了看厲錚,哽咽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倆別打架了,也別吵架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我覺得我單身比較好……”

韓逸風:“……”

厲錚:“……”

“糖糖,你別哭了,”曹叔嘆了口氣,打圓場道,“逸風、厲錚,糖糖現在失憶了,你們倆別再逼她了,你們就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也許不久後,她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說到這裡,曹叔走上前,親暱地摟過韓逸風的肩膀,道:“逸風,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趕緊把糖糖送回家吧!把糖糖送回家後,我們也該回家了,不然你爸媽會擔心你的!”

韓逸風臉色陰沉,鐵拳緊握。

他覺得如果糖糖沒有失憶的話,肯定會選擇當他的女朋友,而不是當厲錚的未婚妻,但是現在她失憶了,所以他也毫無辦法,於是他同意了曹叔的提議,道:“好,我們現在就送糖糖回家。”

就這樣,眾人開始往浣花公園的大門口走去。

夜色如墨,月華如水。

四周十分安靜,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走在半路上時,唐糖訥訥開口道:“逸風,你剛才為什麼沒有回家啊?為什麼跟蹤我和我哥?”

☆、家賊難防

韓逸風嗤笑一聲,用銳利如刀的眼神掃了右邊的厲錚一眼,又看向左邊的唐糖,道:“我剛才要是不跟著你和厲錚,我現在已經被戴綠帽子了!厲錚就是個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厲錚:“……”

曹叔哭笑不得,嘆息一聲,道:“糖糖,是這樣的,其實我和逸風剛才本來是想回家的,但是逸風忽然想到昨天的新聞裡說,最近a市裡出現了一群變態強、奸犯,他們專門在晚上集體作案,已經將兩個女孩子先奸後殺了!

逸風擔心你和厲錚遇到那群強、奸犯,擔心你們倆寡不敵眾,所以就跟在你們倆後面,想暗中保護你們倆,哪知道……”

“哪知道,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韓逸風接過曹叔的話,然後看向厲錚,沒好氣道,“我剛才為了保護你和糖糖,還特地把車裡的匕首帶出來了!”

厲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