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解千愁?

“你腦子沒病?”他們什麼時候關係好到可以一起一醉解千愁了?還三更半夜的!許昭不是回京了嗎?

長生挑眉:“怎麼?衡王殿下連一罈酒都捨不得?還是這衡王府已經窮的連一罈酒都沒了?”

“皇帝跟你說了什麼?”秦陽繼續問道,以她的性子哪裡會因為皇帝逼她去瀧州便要借酒消愁?

“你到底喝不喝!”長生惱火了,直接黑了臉吼道。

秦陽氣的咬牙,“行!不就是喝酒嗎?爺還怕了你不成?”說完,便衝著外頭喊道,“來人,去酒窖將本王珍藏的百年陳釀都給拿出來!”不把這臭丫頭給醉死了他就不姓秦!

衡王府半夜鬧騰的厲害,不但是男主人嚷嚷著要將要將酒窖給搬空了,女主人也大發雷霆。

一下子整個王府都緊張兮兮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王府的人除了當時在場的幾個人之外,並沒有人知曉那位姑娘……不,是夫人的身份,至於知情的幾個,早被主子下了封口令了,不過衡王府半夜闖進了一個女人差點將小郡主給偷走了的訊息不知道怎麼的便在府中傳了開來了。

而始作俑者,好好地坐在衡王殿下面對喝著他珍藏的百年陳釀,卻還是不滿足,將那百年陳釀給挑剔的一無是處,還說衡王殿下哪裡來的這百年陳釀?一定是貪汙了不少。

氣的衡王殿下沒鬍子也吹鬍子瞪眼睛了。

“你到底發什麼瘋?”秦陽飲盡了杯中的美酒,本來捨不得喝的百年陳釀經她這般一說好像真的毛病多多,不過毛病更多的是這發瘋的女人。

長生抬眼睨了他一下,那眼神讓人看了都覺得憋屈。

秦陽氣急了,“你要是專程來發瘋的話,爺我……”

“爺什麼爺?!”長生冷笑,“你以為你自稱爺便是爺了?還是以為讓女人生了孩子便是真正的男人了?”

“你——”這已經不是開玩笑了,是人身攻擊,十分嚴重的人身攻擊,而且秦陽也感覺到了真正的惡意,以往她不管話說的多麼難聽也是戲弄居多,可實現現在……“秦長生,別將你在皇帝那裡受的氣拿來我這裡發洩!有本事就去找皇帝,來我這裡遷怒算什麼英雄?!”

“我又說我是英雄嗎?我又說我要當英雄嗎?”長生冷笑,“沒錯,我是在皇帝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我看到他那般窩囊的樣子便來氣!我就是要遷怒你怎麼著?皇帝一團糟,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陽氣的臉色發青,恨不得將人來將她給扔出去!

“你們到底算什麼男人?!一個窩窩囊囊委委屈屈的,一個跟個懦夫一樣躲躲藏藏還自詡過得風流倜儻自由自在!”長生摔了手裡的酒杯,“讓我去瀧州跟蕭惟團聚?要孩子找自己男人生去?你們以為我不想嗎?還不是因為你們窩囊,我才不得不留下來看著不得不困在這裡隨時為你們收拾爛攤子!你們夫妻倒是恩愛了,女兒才滿月便想生下一個,我呢?只能夜夜孤枕難眠,你以為我就真的不怕蕭惟給我戴綠帽子嗎?你以為我就不想日日夜夜守著他嗎?!還不都是你們這群懦夫——”

秦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別委屈!我已經在皇帝那裡看夠了委屈了!我噁心委屈這兩個字!”長生繼續罵道,“全世界都欠你們的嗎?我欠了你們的嗎?!”

“我什麼時候……”

“你沒有嗎?!”長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你敢說你躲在這衡王府中不管事不是因為委屈?難不成你就真的怕皇帝秋後算賬,所以便避其鋒芒?要是這樣,你還才真的該死——”她冷笑著,看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更是怒火中燒,“男子漢大丈夫,不求青史留名但至少頂天立地,至少擔的起自己的責任,至少盡了自己的義務!你以為你不跟皇帝爭,躲著他便是天大的恩德了嗎?秦陽,皇帝是懦夫,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陽死死地盯著她。

“我說錯了嗎?”長生繼續冷笑。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秦陽也惱火了,從先帝選了秦靖開始,他便註定了只能當一個閒散親王!“我待在朝堂上礙秦靖的眼,跟他爭鋒相對便不是懦夫了?先帝駕崩之前的幾年,朝堂還不夠亂嗎?先帝登基最要緊的便是穩定,我若是待在朝堂上,便是皇帝不動我其他人也會以此生事端,那樣……”

“是啊,在你們男人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要緊的!”長生嗤笑,“為了利益,可以枉顧天下百姓,甚至泯滅良知,哦,對了,還可以尋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粉飾卑鄙!”

“秦長生——”秦陽咬著牙,“你胡攪蠻纏!”

“難道不是嗎?”長生冷笑,“你敢說你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你自己?朝堂安穩?哈哈,還真的是偉大!你怎麼不去當聖人!”

“你——”

“一個和尚擔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就沒水喝了。”長生站起身來,許是真的有些醉了,腳步有些不穩,“朝堂上那般多和尚,一個個的生怕做多了便會吃虧,天下百姓就只有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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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臉色更加難看,“你……你用得著把話說的這般難聽嗎?!”他咬著牙,“我是有私心,我自己死了沒關係,可是我還有我母妃,還有妻女,我不去摻和那些糟心事我便是罪大惡極了?!”

他不跟皇帝爭,讓帝位順利交接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貢獻了,難道他還得為了皇帝鞠躬盡瘁將母親妻女都置之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