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錯了嗎?(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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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俊沒注意到了長生的神色,原本跟她單獨待在一起他便渾身不自在,不說兩人有婚約,即便是君臣,也是男女有別,不過開始的時候他尚且還能穩的住,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便越來越坐立不安,而且還口乾舌燥,他拼命地喝著茶水,可越喝卻是越嚴重,身體裡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長生從一開始便沒有對那送上來的茶水與點心抱著防備之心,不過是沒有第一時間端起那茶,便被秦陽給誤會了,所幸也便隨了他了,也正好告訴他,她與裕明帝之間的恩怨不是他想管便能夠管的,而且也十分受落他這份保護,不管是因為他母妃的囑託還是對她真的生出了兄妹情分,她都十分受落,這後邊換上來的新茶,便是沒有秦陽在邊上換茶,她也從不認為裕明帝會在這茶水當中做手腳,他可是皇帝,而她不過是一個鬼魂野鬼罷了,他犯不著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要了她的性命,更不會在外人的面前要她的性命,即便她也猜不透他到底為什麼將沈文俊跟自己放在一起!
可是,她錯了!
錯的離譜!
他不但下手了,而且比她所想的要害卑鄙齷齪!
即便她是侵佔了她女兒身體的孤魂野鬼,可這具身體的的確確是他跟元襄皇后的親生女兒,他居然對她下這般齷齪的手段!
長生知道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拜秦恪當日在燕州算計所賜,她清楚的很!
而且不僅僅是這茶水有問題!
那香爐也有問題!
長生的臉因為暴怒與藥物而開始泛紅和猙獰,她砸了手中的杯子,快步走向了那香爐,也砸了,可怒火與藥物的影響並未因此而有所緩解,他居然這樣對她!他竟然這樣對她——她渾身戰慄,身體那熟悉卻又比熟悉當中猛烈十倍的火焰一點一點地焚燒著她的理智,便是連那滔天的憤怒也一點一點地淹沒了過去!
“嗯……”
長生猛然看了過去,便見沈文俊極為狼狽地跌在了地上,蜷縮著煎熬著,她是不是該感激皇帝沒有隻是給她一個人下藥,以至於她向狗一樣撲上去將他給她挑的狀元郎?在對方的鄙夷與辱罵之中生米煮成熟飯了?!呵呵,有什麼要感激的,便是沈文俊也一樣中了藥,以這樣的讀書人的心性,即便他也有錯,將來也不會善待這個如此齷蹉苟合了的妻子!更何況她已然不是完璧!難不成他皇帝陛下便是想以這種手段來掩飾她已然不是完璧的事實?讓沈文俊在失去理智之下將這事給圓了過去?!是啊!這樣便可以保住長生公主的名譽,保住皇家的名譽,保住他那寶貝皇后的名譽,還能讓沈文俊心生怨念,讓她將來的生活陷入苦海,一輩子也脫離不了的苦海,為他那可憐被她佔去身軀的女兒報了仇!一舉多得啊!一舉多得啊!果然是皇帝陛下,果然思慮周全,果然厲害!
沈文俊腦子一片混亂,蜷縮在了地上煎熬著,可當渙散的目光掃到了眼前的少女的時候,便又灼熱起來,原本支撐不住倒下的身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爬起來了,隨後便往那旖旎的嬌軀衝了過去,如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
長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感激秦恪當日對她的算計讓她現在還能保持住冷靜,在見了沈文俊撲了過來,居然不是也撲了過去,而是拿起了手邊那裝飾的古玩砸了過去。
沈文俊倒在地上,額頭上滲出了血,可不知道是這古玩花瓶到底是薄弱了些還是男人中了這藥都是這般瘋狂,他掙扎了一下竟然又爬起來了。
長生一腳踢了過去,便大步往外走去,可是此時這營帳的出口卻是已經封住了,這營帳雖比不上那屋子,這帳簾也比不上那門,可是此時那帳簾居然密密實實地被封住了!還真的是算無遺策啊!
“公主,陛下有旨,公主必須在這賬內待到傍晚。”外頭傳來了方公公沒有情緒的聲音。
待到傍晚?
是啊。
要生米煮成熟飯,自然需要時間的!
把兩個中了藥的人關在這裡時間長了還愁成不了事情?
“呵呵——”
長生笑了,陰鷙的可怕。
外邊又傳來方公公的話,“公主,陛下也是為了公主好,只要公主好好聽陛下的話,便能少受一些苦。”
長生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又爬起來撲過來的沈文俊給抱住了,失去了理智的他開始本能地侵犯,長生奮力地將人推開,然後一腳踢了過去,踉蹌地往後邊退去,憤怒與噁心讓她整個人都要陷入癲狂一般,她是沒有被那藥給淹沒了理智,可並不是免疫了的,那藥性一點一點地侵襲著她的身體,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除非她殺了這沈文俊,否則最後怕是他不撲過來她也會撲過來,不要說太醫,便是想用冷水降溫也做不到,她更不知道裕明帝對她所下的這藥跟當初秦恪跟她下的是否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不——即便跟秦恪上次下的一樣,她也絕對不能屈服,絕對不能讓他如願,即便她丟了命也絕不能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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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視線,滿臉紅暈,頭髮因為方才與沈文俊的糾纏而散落了一些,衣領更是被扒開了些,她這樣子任誰見了都會往那個方向去想!
是不是即便她逃離了這裡,他也要讓她聲名狼藉?!
可便不怕連累了他的寶貝皇后?!
是啊!
即便是死,她也不能無聲無息地死在這裡,即便要死也至少可以拉他的皇后陪葬,可是讓他蒙羞!不就是名聲清譽嗎?她不在乎,可他在乎不是嗎?!
長生踉蹌地走到了那花瓶碎片前,拿起了一塊尖銳的碎片,沒有猶豫地刺在了她的胳膊上,痛苦驅散了體內的火熱,她的理智便的更加的清明也更加的瘋狂!
她握著那塊瓷片,掌心也被割破了,滲出了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沈文俊的面前,即便仍舊受著藥物的煎熬,可也許也是痛楚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找回了一絲的理智,此時正驚恐又羞辱地看著她,“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可不是我給你下藥的!如果你還有命走出這裡的話,便記住,今日害你的可是皇帝陛下,當然了,你若是不敢去恨皇帝非得恨本宮的話,本宮也奉陪,只是恐怕你沒有命把本宮娶回家之後再好生報仇!”
沈文俊死死地咬著下唇沒有說話,比起要憎恨誰,他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做了什麼,如果在這裡做出那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他一生的清譽便毀了!“你走……你走……你離我……離我遠點……”
“哈哈。”長生笑了,“看來我們是達成共識了,放心,雖說本宮不在乎這可笑的清白,可也不會毀在了你的手裡,本宮更想看皇帝算計失敗之後那憤怒陰狠的臉!”她說完,握著那瓷片便往那帳簾走去,袖子上已然被鮮血浸溼了,握著瓷片的掌心也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血,她走到了帳簾前,拿著那瓷片去隔那帳簾,不知道隔了多久,直到地上的毯子已經暗紅一片了,這才割出了一刀口子。
沈文俊咬牙忍受著藥性的煎熬,目光仍是猩紅地盯著長生,那眼神跟野獸盯著獵物似得,身上的痛楚已經漸漸地失去了效應,藥性開始佔據了上風,他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長生割開了口子了,也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沈文俊的不安分,轉過身勾著嘴角對他笑著。
這一笑容,讓沈文俊僵住了,恐懼如潮水一般湧來,心裡頭除了這恐懼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什麼獵物,什麼可口的美食,都一掃而空了,他踉蹌地後退了。
長生很滿意,轉過身繼續割裂那簾帳。
沈文俊身子痙攣起身,他雙膝跪在地上,用頭去撞那地,用以緩解身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