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離開顧家之後,閆大夫也便沒有在顧家住下去了,而是在城內建辦了一個臨街的院子,開了一個小的藥鋪子打發時間,便是診金收的極貴,因為醫術不錯,生意也是不錯,不過他老人家有一個規矩,那便是不出診,所以不管是誰,要找他看病,只能到鋪子裡來。

這般囂張倒也不是沒得罪過人,不過不管是誰,最終倒黴的絕對不會是閆大夫。

漸漸的,常州府內都清楚這閆大夫靠山硬的很,得罪不起。

他的日子過得比長生還要舒坦,原本今天也是這樣的,不過……

“怎麼回事?”

“救他!”長生只是擠出了兩個字,臉色發白的難看。

閆大夫看了她一眼,“快!”也沒忘記自己的主子,“凌光,看好姑娘!”

長生想跟著進去。

“姑娘!”凌光阻止她,“有閆大夫在,不會有事的。”

長生站在了原地,臉色發白,雙拳緊握,就這樣死死地盯著垂落的門簾。

那簾子上似乎還沾著血。

蕭惟的血!

前一刻還跟她說要送她回去,還那般努力地好好活著,可一轉眼……一轉眼便成了這個樣子!

是誰?!

是誰做的!

是誰——

長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奄奄一息地被送進去救治,可上一次只是擔心,只是著急,卻並不覺得憤怒!

憤怒——

“姑娘……”

長生拿起了桌子上的青瓷水壺砸了過去,“你還想跟我說什麼?說他別有用心說他另有陰謀?!”

凌光心裡一沉。

“去查清楚!”長生盯著她一字一字地道:“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保的人!”

凌光看著她,“……是。”

……

鬧市中發生了殺人案,自然是驚動了衙門的,捕快得知了人被送到了閆大夫的藥鋪子裡頭,也不敢擅自做主,便稟告了現任州府大人。

新上任的州府莫一恆原本也只把這事當普通的殺人案處理,便是人被送去了閆大夫那裡也不過是認為對方想要救命罷了,並沒有多想。

可人在閆大夫那裡,他也必須走這一趟。

這位從京城外放常州的州府大人雖不清楚具體的內情,但是卻知道這閆大夫出自太醫院,而根據他所打聽到的,他如今仍在太醫院任職,並未卸任,所以他出現在常州必定不簡單。

不過他才走到了衙門的門口,便被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閣下是何人?”

青龍沒多說,直接把暈死了過去的人扔在了他的面前,“殺手。”

莫一恆面色一變,“你……”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手裡的一個金牌給驚住了,連忙跪下,“臣……”

“人交給你,審出幕後之人後依律法辦理!”青龍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交代完了之後轉身離開。

莫一恆沒敢阻止。

“大人,這……”

莫一恆站起身來,沒有給手下過多詢問的機會,沉聲道:“把犯人拿下,弄醒了之後本官親自審問!”

“是。”

常州府內居然有握著陛下金牌令箭的人?!

難道是之前的事情?

之前礦山一案,轟動朝堂,可結果卻完全出人意料,當時為了這個結果朝堂上都吵翻了,甚至有人彈劾刑部尚書偏私,因為她的女兒牽涉進了這樁案子,所以他才會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