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到某人又陰陽怪氣地來了句:“哼,除非你是怕我功高蓋主,想趁機收了我的將軍令,那就另說……”

“……放屁!”太子晉睚眥欲裂,吼道,“虞錦城你特麼的又放屁!孤就在這兒給你保證了,今後孤若為帝,就封你為……”

“我不當你皇後,我有阿蕪了。”

“……”

太子晉松開他,上下瞪了好幾眼,只得呸了一聲,悶悶道:“你想的美,孤的皇後才不是那麼好當的!”

“嘖。”

“……錦城。”

“嗯?我可是有主的了,你再求我也沒用。”

“……我想卿卿了。”

庾邵頓了頓,眼神默默也轉向了太子晉身旁的位置,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以阿蕪剛剛表現,阮卿一定就在他們身邊。

輕嘆一聲,拉著太子晉起身就走。

“……你去哪兒?”

“茶太淡了,到外面找酒去。”

“哈哈好!喝就喝!虞錦城,今晚咱們兄弟倆不醉不歸!”

晚風吹過兩人的長發,衣袂翻飛交纏在一起,勾著肩朗笑著走了出去。

如果容蕪在這裡,一定會看到一個妙齡的姑娘坐在石凳上笑的花枝亂顫,笑著笑著淚水就流了下來。她擦幹了眼淚,從石凳上一跳而起,追上了前面的兩人,身後挽住了其中更壯碩那人的手臂,親暱地貼著跟著往前走著,好像可以這樣走到永遠。

庾鄺第二日醒來,看到自己身處在陌生的地方,不由愣了半晌,有小丫鬟進來發現他睜開了眼,立馬高興道:“公子您醒了,奴婢這就去取巾帕為您淨面!”

“……不必,我自己來吧。”庾鄺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竟然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他還記得受傷那一晚,那得寸進尺的小鬼竟妄想趁他虛弱奪他身體,似乎是有誰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那雄厚的陽氣最終將小鬼的戾氣給壓制下去了,他揉了揉眉心,開口問道,“這裡可是……晉國太子府?”

“回公子,正是。”小丫鬟麻利地端來水盆,待庾鄺淨了面後,遞過去巾帕。

打理完畢,又束了發,除了身上略大的衣袍和蒼白的臉色外,庾邵整個人也恢複了平日的公子風度,對小丫鬟點頭道了聲謝。

“請問錦城將軍住在何處?鄺想去親自答謝救命之恩。”

小丫鬟噗嗤一笑,指著這裡道:“公子睡的便是將軍的房間了,將軍昨晚和太子殿下出去了,回來沒有奴婢就不清楚了。”

庾鄺聽後微怔,再次環視這間異常整潔有秩的房間,點了點頭。

“公子可還有什麼吩咐?”

“並無,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等候將軍回來便是。”

“是,奴婢告退。”

等門關上後,庾鄺在房間內隨意走動著,他來到書櫃前,上面書不多,兵法、詩詞各類的倒挺雜,一看便是臨時閑置的。書案上有開啟的信件未收,庾鄺只掃了一眼便移開目光,推開門走到了院子中。

剛出來,就見一人從外面對著走了進來,見到他像是嚇了一跳,接著挑眉道:“醒了?”聲音醇而好聽。

庾鄺看著面前之人頭發散亂,衣服上散著酒氣也是大開眼界,憋了憋,“嗯”了一聲。

“那正好,我就直接進去換衣服了,去叫人給我打盆水來。”那人流利地吩咐道,直接大步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