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城爬起來,把書本給撿回繼續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沒一會兒,又聽著“啪”地一聲用力甩門,震的腦子一麻,不滿地抬頭看去,卻見人高馬大的家夥拿著一封信樂成了朵花。

“哪位姑娘有約?”

“不是,比姑娘約更讓人高興的!”太子晉挑高了眉,眼裡閃爍著興奮,“墨凰終於聯絡上了!相約兩日後在梅嶺見!”

“去梅嶺幹嘛?”

“我也不知,總之到了就知道了啊!”

“哦……”虞錦城又低頭繼續看書,看了兩行,忽然抬起頭一臉嚴肅地問道,“兩日後是三月初幾來著?”

太子晉掰著手指算了算,答到:“三月初九啊……哎?你那是什麼鬼表情……”

次日,容蕪隨著崔氏告別朝恩寺的眾師父,準備下山。昌毅侯府隨行的護衛這時匆匆來報道:“三夫人,昨日那賊子已捉到了。”

“在哪裡?快帶上來,讓我瞧瞧到底是何人這般大膽!”崔氏臉一變,怒氣就冒了上來。

“在……”護衛遲疑了下,垂頭稟報道,“回夫人,屬下們尋到那人時,只見他正昏迷在後山,渾身是傷……衣不附體。屬下擔心沖撞了夫人小姐,已讓人將他押下去了。”

幾人聽候一愣,對視一眼後都是一臉迷茫。

住持師父道:“阿彌陀佛,沒想到在寺廟中竟發生此事,讓施主受驚了。”

“住持無需如此,寺中香客不斷,難免會混入些鼠輩,等將那人帶回府上,定要查清他的底細!”

容蕪在安靜站著,聽到這裡,忽然想到什麼,抬頭出聲道:“師父,請問這幾日寺中可有晉國人?”

“太子晉也是今早走的,你們遇到了?”

容蕪心裡一動,搖了搖頭繼續問到:“除了太子晉,同行的還有何人?”

“阿彌陀佛。”住持微微一笑,“這貧僧就不知了,晉國來使是惠濟師弟接待的,具體情況還需問他才是。”

“嗯,這樣……多謝住持師父了。”

惠濟師父今早並沒有出現,或許是有事吧,此次怕是沒有機會問了……

下山路上,容茂蹦蹦跳跳地走在容蕪身邊,湊近了嬉笑道:“嘿嘿,姐姐可是在找那個大哥哥?”

“噓——”容蕪扯過他,左右看了看,見身旁沒有聽到的樣子,瞪他一眼小聲道,“壞小子,別在這兒亂說啊!”

“明明就是……”容茂撇撇嘴,不服氣道,“我可是看見了大哥哥的模樣呢,姐姐想不想知道啊?我說給你聽?”

“不聽不聽,他長的是圓是扁關我何事?哼……”容蕪捂住了耳朵,快走兩步追上了崔氏。心裡暗暗嘀咕著,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一個未曾蒙面的路人,為何總是會想起他說話的語氣?這莫名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回到府中後,容三爺立即派人去那個對容蕪意圖不軌的男子是何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的有些背景,竟是石家的人!

北河石府,也是傳承百年的大族。自勳帝起兵時便一路跟隨,東徵西罰從未有怨言,而如今已是盛世,族人們卻又過起了半隱世的日子,在世家高門中也算獨數。昨日寺中遇到的這名男子乃石府的一個偏支,本也不算大事,但關鍵在於當今皇後,也姓石。

當年石家先祖請辭回鄉,勳帝勸阻無果,為感念其功勳,讓太子聘娶了石家的女兒,待太子登基後也就成了大周的皇後。從此,皇後出石家似乎作為一個不成文的約定一路傳承了下來,至今未娶石姓女子為後的帝王僅是個別。

“北河離閔京數百裡,而石家人又甚少入仕,這個石志此時出現在這裡也不知為何……父親的意思,還是需要報給皇後一聲。若無事,人自然我們處置,若真有關系,總之人也打過了,交予皇後也無妨。”容三爺回到房間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