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八卦(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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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二房的事,一連好些天,單家的氣氛都顯得過於沉悶。
單峻河是真被王春花給傷到了,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雖說兩人的開始不那麼光彩,可這麼多年朝夕相處,兩人還共同誕育了三個孩子,說情愛有些誇張,可親人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
現在,恍然間發現這個跟你睡同一張炕的女人是那樣狠毒的心腸,誰能接受的了呢,更何況是本就老好人心腸,性子軟綿的單峻河呢,那天發生的事,對他的影響尤其大。
蔣婆子和單老頭同樣如此,早知道現在會出這麼多的問題,當時就不該認下王春花這個兒媳婦,寧可被人家戳著脊樑骨罵他兒子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也不能稀裡糊塗就讓這樁事成了。
其實真的較起真來,她兒子當初做的也是救人的大好事,看到王春花落水了,總不能不救吧,那時候邊上也沒個婆子,眼睜睜看她淹死,還得背上一條人命呢。
真是怎麼做怎麼錯,要怪就怪設計了這一出的王家人,怪王春花嫁到他們單家還想著鬧妖子。
老兩口的心情不好,連帶著家裡的氣壓也變低了,往日裡最愛逞強好勝的呂秀菊都不敢大聲說話,只敢獨自呆在房間裡的時候,偷著樂。
整個家裡,唯一能夠沒心沒肺的大聲嚷嚷的,估計也就只有單福才和單福德兩個孩子了。
從小到大,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單福才這個兒子,王春花都是親自帶著的,而且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她又縱容寵溺,現在她忽然間離開了,年幼的單福才顯然不能適應這樣的變化,單峻河這個親爹能哄他一時卻哄不了他一刻。
幾乎從當天晚上起,單福才就開始了他魔音灌耳的生活,醒了就找娘,沒找到娘就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接著找娘,周而複始,把一家人都鬧的神經衰弱。
直到有一次意外發現,將單福才將福寶放在一塊,他就會莫名的止住哭泣,然後擦掉眼淚說要和妹妹玩,這樣的情況才好一些。
這麼一來,蘇湘就免不得受累了,除了照顧自己的兩個孩子,還得再幫著照顧單福才,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為了防止單福才半夜醒來找不到娘親哭鬧,也不得不讓單福才和福寶一起睡他們那屋。
幸好這兩個是隔房的堂兄妹,最大的那一個也只是虛歲三歲的孩子,說出去,也不會犯忌諱。
蘇湘受累的時間也不長,小孩子的忘性大,單福才也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罷了,在熬過了最初那幾天後,他的哭聲就小了,也沒有那麼頻繁地開始找娘了,從第四天起,他就能安生地回自己的房間,跟單峻河一塊睡了。
而單福德和堂弟單福才的情況不一樣,他那純粹就是沒心沒肺,壓根就沒在意過隔房的二伯孃不在家的事,每天白天要麼找小夥伴玩,要麼就玩妹妹,小日子過的輕松滋潤。
加上前不久他剛跟著親爹去了趟縣城,村裡那麼多孩子長這麼大連村都沒出過,大夥兒都好奇縣城裡的模樣,圍著他將他當做了焦點,自認為即將成了村裡的孩子頭的單福德更加得意驕傲了,沉悶的家裡總是不會缺少他活潑高昂地聲音。
前幾天下了一場雨,今天的日頭總算沒有熱了,蔣婆子和兩個媳婦將家裡因為前幾天受了潮氣的被子褥子拿出去曬,一群孩子也聚在堂屋那一塊最陰涼的對風口處,大人時不時往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上一眼。
“鍋——”
單福寶現在已經能夠爬的很利索了,在家人沒注意到時候,她還試著扶牆練習過雙腿行走,只不過可能真的因為還沒到年紀的緣故,雙腿有些軟,走個兩三步,就堅持不住摔地上了。
好在她往常都是在炕上練習,下面鋪著一層厚實的褥子,即便摔了,也不會太疼。
她記得以前看過一些雜志公眾號說過,過早讓孩子練習走路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那時候孩子的雙腿未必已經發育完全,能夠支撐得起直立行走的壓力,所以練了幾次後,單福寶就幹脆放棄了,乖乖練習爬行,打算再過幾個月,再開始好好練習走路。
此時單福寶就開心地四肢著地沖一旁給姐妹們念故事的堂哥爬去,臭不要臉地要抱抱。
“妹妹——妹妹——”
只可惜她有一個比她更不要臉的哥哥,一聽她含著鍋鍋,就自動帶入了自己,看著妹妹朝大堂哥的方向爬行,還怪妹妹爬不準方向,很大度地上前攔住不認路的妹妹,將她緊緊地抱住。
“妹妹,妹妹。”
單福德覺得有一個妹妹實在太好了,軟軟的,香香的,最主要這個妹妹天生體溫低,大夏天抱起來涼絲絲的,還能起到降溫的效果,人家家裡幾百個妹妹,都抵不上他這一個。
五歲的單福德可抱不動已經長成大肉球的妹妹,他所謂的抱,也就是將人摟在懷裡,一手環著她的背,一手環著她的脖子,就將人牢牢鎖住了。
“噗——臉——”
單福寶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她為什麼會有這樣厚臉皮的親大哥,剛剛她那聲鍋,是在叫他嗎?
“妹妹想要親親臉嗎?”
單福德將單福寶控訴他不要臉當成了要親親的懇求,嘆了一口氣,直嘆自己真拿這個愛撒嬌的妹妹沒辦法,嘿嘿笑著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
估計此時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看出來單福寶的生無可戀了。
從頭到尾圍觀了這一幕的單福宗和梅娘兩姐妹忍俊不禁,近日來的鬱氣都消除了不少,他們家這對堂弟堂妹身上似乎就是有這樣的神奇魔力,光是看著,就能讓人開懷。
“二哥,我也想,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