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察覺到許婉如若有保留的話,自然不能追問,繼續安慰道。

“阿姨,您都這樣說了,還不乖乖聽話去外面床上躺著睡一會兒,我陪你嘮會兒磕怎麼樣?走吧走吧。”

“媽,你就聽夏陽的,去外面躺會兒,爸這會兒睡的挺好,有我和王叔在這裡看著,您就踏踏實實的去睡會兒。

“好好好,我去歇會兒。”

許婉如見此,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

“走吧,阿姨。”

夏陽說著拉著許婉如,走到外面的會客廳,把沙發開啟,被褥鋪好。

“快躺著休息一會兒吧。您要是睡不著,我陪您聊會天兒,解解悶兒,您聽的煩了,估計就睡著了。”

“好,小夏,要不你給我講講周越之前在北京的工作實習的事情,我也參與不到,聽到的也都是他給我報平安的電話,其他的我從沒有聽他提起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一切都好。”

許婉如想到只是短短二十多天的日子,自己的兒子就瘦了那麼大一圈,可自己真的抽不出時間和精力來照顧兒子,所以也想聽聽別人口中的周越過的怎麼樣。

“這個啊,那我估計得分半個月給您講了,這裡面好玩的事情可多著呢,雖說周越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頭,但是這才真的鍛鍊人嘛,不過您可別太擔心,這點苦對於年輕人,真的不算什麼,比起您和叔叔那時候吃的苦,那真的都算享福了。”

“說的也是,我和你叔叔在孤兒院待到十五歲,就跑出來了,我們那時候真的是什麼都做過,還遇到不少黑心的老闆,飯都不給吃飽,就更別說工資,我們順著火車從南方跑到北方,從北方在跑到南方,摸爬滾打了六七年,後來不小心有了周越,就留在了這裡,然後跟著一個老闆做這個行業,我們一做就是二十年,跟人打工學習十年,兩人創辦公司十年,吃的苦確實不能言說,可收穫也算是對得起,我們兩個的努力,就是周越當我們的兒子,真是苦了他了,我們一直沒有好好照顧到他。”

許婉如可能真的是沒有人可以訴說這些事,也許是這幾年的疲憊,壓得自己喘不過來氣,竟然對著第一次見得夏陽,說起這些往事。

“您那時候和叔叔一定特別辛苦吧?其實那時候你們還沒有現在的周越大,四處尋找生計,看您和叔叔的年紀也不大,生周越的時候應該也年輕,你們兩人就邊帶孩子邊工作,身邊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應該更辛苦,所以我們這幾代的人,吃的苦真的算不得什麼。”

“誰說的?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苦,我們那一代人,沒幾個是很容易的,所以也就不覺得有多苦,而你們這個年代,就有了貧富差距,苦的孩子是真苦,幸福的孩子是真的幸福。”

“再幸福再富有,也都是人家上一輩,或者上幾輩人努力的結果,總有人辛苦,才會有人得福,所以我覺得還好,起碼只要自己很努力,就不會有以前那樣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

許婉如聽著夏陽的話,頓時對夏陽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心知眼前的女孩,確實如同自己兒子說的那般,只要你認識她,就會喜歡她,想想自己只是和夏陽認識不過一個小時,可自己又像認識了夏陽很久,久的像自己的女兒,又像自己的老友。

“這確實是實話,這個年代好的一點,就是隻要你努力踏實工作,溫飽還是可以解決的,不像我們那個時候,加倍的努力,卻連飯都吃不飽。”

“阿姨,您別想以前那些事了,好的是,您和叔叔都把這些努力轉換成了回報,這已經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說周越不像現在的小年輕,做事踏實穩重,不怕吃苦,這一點,怕都是得了您和叔叔的真傳了。”

“不想不想,阿姨現在就想你叔叔能多陪我幾年,別無所求了。”

“一定會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沒問題的。”

“但願吧。”

夏陽聽著許婉如的口氣,覺得許婉如突然情緒低落,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阿姨,您不是想聽周越在北京時候的事嗎?要不我現在隨便給你說幾件有意思的。”

“好好。”

“你是不知道,周越剛剛到公司分到我手底下的時候,大概是看我年紀不大,覺得我是一女的,應該沒什麼能力,就特別刺頭,我讓他做什麼,他就是想反著來,大概是想讓我去給老闆說,把他換給別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看出來他的這點小心思,就總是反著讓他去辦事,比如,我要讓他去a公司談方案,有兩個方案,我要是給他a,他就覺得一定得帶b方案才能成功,所以我明明已經和a公司談好用a方案,我只要告訴他,必續帶b方案去,他就一定帶a,一來二去,周越就更覺得我不行,悄悄跑到老闆那裡告狀,說我業務能力不行,要求換師父,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被老闆罵了嗎?”

“那倒沒有,我們部門的經理,我早給他同了氣,其實周越是很有能力的,就是剛從國外回來,有那麼點小驕傲,小自負,我就是想借此殺殺他的銳氣,讓他把心沉下來,他也是在我們部門經理給他說了之後,他才知道,其實他只要好好用心看兩個方案,就可以看出來,a方案是b方案的最佳化版,只是因為他對我的偏見,所以他就沒有仔細閱讀方案,我的第一課,就是永遠不要小瞧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從那之後,周越就真的而變了,做什麼事之前,一定把所有都吃透,才來跟我商談。”

“小夏,我家周越能遇見你,可真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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