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寒聽完暖椿的這句話,火氣就湧,本來就不好的臉色,如今更加嚇人,低沉著聲音:“你意思,我媽還不能用我的錢了?”

“當然可以用,我只是聽你說,你爸一年能掙至少六萬,你媽有時候跟著你爸一起出去,也能掙兩三萬,我只是想不到,你爸媽的錢都花哪裡去了?咱們訂婚不是也是你借你們村的高利貸嗎?你爸媽不是也沒幫過你一分嗎?連路費也是你掏的,照你說的,你媽也就是這兩年沒有出去,在家幫你哥帶孩子,你哥給人做代班,一個月也有掙一萬二,我想不出而已。”

這裡補充說明一下,暖椿因為懷孕,所以一直沒有公司願意用,所以就在工地,幫趙思寒記記賬記記工什麼的,無意從賬本里發現的趙思寒給人打借條的字跡痕跡,覺得好奇,就用鉛筆描了一下,發現趙思寒借了兩萬,利息一年一千五,就問趙思寒,趙思寒當時還說自己是幹特務的料,無奈之下把訂婚自己借錢的緣由告訴了暖椿。)

“你什麼意思,不想過就直說,拐彎抹角說那麼多幹什麼?你不就是一直不滿意我家彩禮沒有給夠嗎?你老家彩禮有那麼高嗎?你要那麼多,你是不是掉錢眼裡去了,天天我一說錢,你就不高興,那你怎麼不直接找個有錢的,找我做什麼?”

暖椿看著趙思寒愈發猙獰的臉,四周蔓延過來的寒氣,絲絲滲入暖椿的每一個毛孔。

“我拐彎抹角說什麼了?我不滿意你沒有給夠彩禮,當時我們家說的時候,我爸媽說就按我們老家彩禮給個三五萬意思意思就成,彩禮還是要給我當陪嫁的,主要讓你對我好就成,是你自己說的非要按著你們那裡的彩禮給,說什麼跟你哥給你嫂子的標準一樣,房子也要買,車子也可能得買,不讓我受苦,我一天天跟你提錢,我提什麼錢了,來這裡兩個多月了,孩子五個多月,你有沒有陪我去一次醫院?有沒有問過我去醫院要不要錢?說什麼一月給我兩萬生活費,到現在連兩百也沒有給過我,我有給你抱怨過嗎?學著做飯的我,手被劃傷了多少次,你只是看看而已,最多親一下我的手,然後洗衣服打掃衛生,你幹過一次嗎?我掉錢眼裡了,我掉那個錢眼兒裡了?掉在你對我未來各種虛幻的錢眼兒裡嗎?到底咱們兩個是誰不想好好過日子。”

被暖椿如此說的趙思寒惱羞成怒,拿手指著暖椿的臉,半響沒有說出一個字。

此時的兩人是晚飯後,本來在附近的一個休閒小公園裡溜達,如今爭執的面紅耳赤的兩人,不顧偶爾路過的行人。

“你真行,現在實話說出來了?還不是因為錢沒給到位,要是我有錢,每個月甩給你五萬,你還敢這樣跟我說話嗎?還說不是因為錢,你虛偽不虛偽?”

“對,你要是一個月給我五萬,咱們還用因為這一萬塊錢在這裡吵嗎?我現在都不想五萬,你一個月給我五千,我做夢都能笑醒。”

“你還一個月五萬,你配嗎?”

“哼哼,我到現在才知道,我他媽在你心裡有多卑微?我在你心裡還不值這個價?我真想聽聽我在你心裡值多少錢?就值訂婚那一萬塊錢嗎?哦,對了,我忘記辦酒待客還是我花的錢,這算下來,我還倒貼五千呢?現在我還不是自己花自己的錢孕檢,我還真是不值錢!”

“你是不是不想過了?不想過了你就直說,我現在就送你去車站?”

此時的暖椿恨死自己現在得模樣,居然那麼不爭氣,在這裡哭的不成樣子,對著趙思寒哭訴。

“好…孩…孩子你也不要了對吧?”

“不要,你直接打了吧?我先給你兩千,等我錢下來,就把從你那裡拿的錢都還你!”

趙思寒認識的暖椿幾乎沒有大聲和自己爭執過,即使之前有時兩人爭執兩句,每次都是暖椿先停止,然後只要自己也不說話一會兒,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像別的夫妻那樣大聲爭吵,這次的自己看到暖椿如此生氣,哭著對自己咆哮著,趙思寒有些不知所措,但從來不服軟的脾氣,讓趙思寒說話愈加惡毒,愈加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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