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一幢別院。

曾在浙河古玩齋的掌櫃賀貫,正是樹萌下的躺椅,品著嫋嫋香茗。

因為有喜事吧,心情不錯,哼著小曲。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京城,工作不多,所以過得輕松愜意。李家在爭奪“地鼎底”名額中,和王家聯手,最終大敗給五毒寨,前去的李家侍衛幾近盡墨。

李家不得不退出競爭,而因為實力大折,從華夏各地把人手回撥。

在這大形勢下,賀貫作為浙河省的負責人,也是回歸。

他是一個茶痴,自從知道陸凡擁有“大紅袍母樹”後,最擔心的事,就是陸凡撇下他,讓它人拿那“大紅袍母樹”的茶葉,也就是所謂的第一茶皇。幾乎每隔一週半周,就要打電話陸凡,探聽訊息。

由於無法請假,所以他也無法前去東海,這讓他很苦惱。

但是就在昨天,他收到陸凡的電話,說來了京城。

讓他欣喜的是,陸凡說,那個埋藏第一茶皇的地方,就是在京城。所以,他可以選擇合作還不合作。

他大喜過望,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合作。

他日夜盼望的,就是擁有“第一茶皇”,豈會錯失機遇。所以,他心情不錯。總感覺那茶皇已是唾手可得。

“老賀,那地鼎底的最新訊息,你聽到沒有?”

在他旁邊,有兩位同是其它省份回撥的分號負責人。

“前幾天,就知道了。三個名額,兩個是大勢力得到,一個形意門,一個是道。剩下川西那個,落入誰手,還不知道。”

“是啊。我們李家當時也爭奪川西那一個。如果當時能夠小心一些,儲存實力到後面,只怕那名額便會歸我們李家。實在是太可惜。那五毒寨把我們對付完畢,最後為人作嫁衣,便宜了別人。”

“這叫惡有惡報。他五毒寨不是什麼好人,對付完我們,自己也沒弄到,那是損人不利已,罪有應得。聽說那紫羅老太婆也死了,雖然還沒找到屍體,但都是這麼說。如果是真的,對我們李家,實在是大快人心之事。”

兩人談起來,一片熱忱和快意。

賀貫卻是態度一般,道:“川西那裡還有八卦門、大喇嘛教,那大喇嘛教連教主弘度活佛也去了,都搶不到。五毒寨搶不到也正常。總之,誰搶了就搶了,和我們關系不大。”

“這次搶名額,十大家族個個損傷重大,除了我們和王家,其它家族在別處也是重損。最近幾天,家主都在研究分析,推算川西那個名額落在誰手,是不是又出新的高手,或者新的勢力。”

賀貫點頭道:“老牌勢力皆遭到浩劫。聽說就連八卦門,最後也只剩下人。這樣的殘酷爭奪,的確是場賭博,賭贏了,揚名立萬,脫穎而出。賭輸了,那就是需數年的休養生息,甚至有可能被踢出十大家族。”

“為了防止別人落井下石,家主除了請回三位客卿長老,又是新請兩位抱丹級的高手,將李家保護嚴嚴密密。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人,那些對我們李家一直不滿的人,如果敢上門,那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賀貫佩服道:“家主大手筆!低谷之時,不惜一切防禦。除非是吳家那樣鶴立雞群的勢力,否則要想落井下石,還遠沒有資格。”

他看了眼時間,臉上現出一些不耐煩。

恰好被另外一位瞧在眼內:“賀掌櫃,你今天有事?怎麼一直在看時間?”

“因為約了個朋友,怕等會遲到。”

“約了朋友,女的?嘿嘿,賀掌櫃,你這是老芽發新枝,老發聊發少年狂……”

“黃掌櫃說笑,是個男性故友。他從外地而來,聽說我在京城,所以約求一面。”

“男的?看你這急不可耐的表情,想來是個大人物。如果有事,那你走人,反正我們在此也沒有正事。”

“那我就先行靠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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