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膝蓋骨的極端撕痛從下面傳來,讓青葉蛇慘叫起來。

“……你,你別殺我!”

陸凡慢慢步近,居高臨下說:“你放心,還沒到時間殺你。”

青葉蛇的膝蓋被廢,想逃也逃不掉,陸凡拎住他後領,在青葉蛇的驚恐之下,狠狠地扔在飛天蝙蝠的面前。

飛天蝙蝠見到這個令自己已沒有幾分鐘活命的仇人,咬牙切齒,以為陸凡是讓自己在臨死前親手報仇,好彌還心願。他也不顧身上的傷勢,沖上去就是一腳,將青葉蛇踩得慘叫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脅骨也斷好幾根。

“多謝主人。能夠在死前,手刃這個大仇人,我心滿意足!”他一邊說,又是踩斷青葉蛇左臂。

痛得青葉蛇拼命救饒,再沒之前的威風。

陸凡拉住他:“你不想死,就別亂動!”

飛天蝙蝠一怔,什麼不想死?現在解藥都沒有了,不想死也得死!但是看到陸凡的眼神,並不像是說笑。遂即反應過來,眼裡冒出亮光,激動得有些結巴:“主人能解掉我身上的毒???”

“這個自然。沒有解藥,我怎麼會掃掉他那些玩意。”他笑涔涔說:“你不會認為我為殺了這個小人,不保你的性命吧?”

“沒……沒有。”飛天蝙蝠滿是尷尬,嘴裡說沒有,但那表情誰都看出他的確這樣想過。這也不怪他,換成任何人都這樣想。即使裡面的小翠等人也同樣如此。青葉蛇信誓旦旦說:“只有他知道哪幾種藥末,才能配出解藥。而他連藥的原料都毀了,哪裡來的解藥?”

“不可能!”青葉蛇躺在地上,滿是鮮血,他神情猙獰:“不可能!這個世間除了我知道配方,誰都解不了!你不可能解得掉!你在吹牛!”

飛天蝙蝠見他說得如此肯定,半信半疑。

陸凡嘴角浮出一縷的諷笑:“什麼不可能。你這點粗淺不得了的‘毒蟲粉’,說得好像天下無敵般!”

他將飛天蝙蝠叫到面前,在他背後連拍數下,四十八毒牢準確落在準確的位置上。

飛天蝙蝠見這架式,當即知道是在為自己驅毒,不敢亂動。

心裡思疑,“我命將至矣,就這麼拍幾掌就能驅毒?”然而,當拍到第三掌,他臉上欣喜若狂,因為他清楚地感受到陸凡每掌落下的丹勁,令到體內不停亂竄的徹骨寒意,穩穩地定下來。

在中毒這段時間,他體內就彷彿有上百條冰蛇一樣,在他的經絡內腑,血液筋骨不斷地亂竄。凡是所經過的地方,那裡的肌肉血液便受到侵襲,除了像極端的寒意讓他身體無法承受,更是延緩身體的系統迴圈。

陸凡這幾掌的拍下,如同將那些冰蛇全都禁困住,將將它們稱到某個部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不用再咬牙地頂受不停散發的的冰寒。

“小翠,國字臉是要親自幫飛天蝙蝠前輩解毒嗎?”

“一看就知道是了。但我看破解的機會很小,剛才青葉蛇說得明白,此毒由不同毒蟲的配製,需要不同的藥粉化解。他連由哪幾種蟲都不知道,怎麼能有解藥?”有個服務員插嘴說。

“這也是。看來國字臉是在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姿態。”

小翠臉卻現微笑說:“這倒未必。國字臉如此厲害的身手,非同凡人。能讓他施展出來的,必是神術。我看機會很大。”

其實她心裡有個秘密沒有說,就是陸凡當日救騰仔的事。

這些強者到達一個境界,似乎醫術都是神妙無比。當晚目睹從騰仔身體捉出幾大盆那些“噬盅蛭”,她回去後,嚇得兩天沒好覺。

國字臉的修為和凡哥不相伯仲。凡哥能妙手回春,破解騰仔身上的古毒,想來這國字臉應該也有法子清除“毒蟲粉”。

當然,她也不敢肯定。所以並沒有將話說得很死。

“小翠,不是吧。國術大師和醫術是兩回事。他身手很強不假,但是要談到學醫解毒,還是得解藥,以及專門的醫院最有經驗,我半點不看好他。不過,我祝願他能成功。”

小翠忽然看向一邊坐著沒說過話,從一開始即冷如冰霜的多面蠍子。

由於“他”對服務員不理不睬,態度一直高冷孤傲,完全看不起屋內的諸女和員工。所以他並不受歡迎,然而詹薇離開前說過,若有事情可以向這位假凡哥請教。薇姐的人際關系一直封閉狹窄,自然不可能請得到他,想來必是凡哥請來的人。

也就是說,她瞭解的東西比自己這些人都全面,不禁好奇問:“這位,你看那國字臉能否解毒成功?”

屋內的女孩子不約而同看向這邊早被遺忘的“他”,雖然不喜歡此人,但相比自己這些一無所知的人,她的瞭解無疑更有說服力。

多面蠍子本不想理會這些地位低下的普通人,但想到陸凡就在外面,終究還是要給他面子,淡淡說:“這位當然能解除。區區毒蟲粉,怎麼可能難倒他。就算排名榜前一百的巨毒,他也有本領解除。”

聽到這個答案,諸女將信將疑。

但是細致的她們聽出一個資訊,這個“假凡哥”認識國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