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趕緊上去!磨磨蹭蹭幹什麼?你那包裡是不是保護費?”那兩個混混看到他夾著黑色皮包,說:“我告訴你,昆哥說了,你們太囂張,敢叫警察。你們的保護費至少要漲到五萬!如果有五萬,你就拿來。否則,你那公司就等著我們兄弟天天給你們搗亂。”

“五萬!”

果然是獅子開大口,盡管事前有預感,但是聽到提升五倍,還是意外。從這個價格來看,老闆真把對方激怒了。得罪這種人,交了保護費留下來是麻煩,這等於埋了一個未知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突然再漲價,或者找妖娥子。

他這趟帶了兩萬,而且還成兩份,各放藏秘密位置。想好的計劃,就是不加價就只給一萬,加的就把剩下一萬拿出來,豈知對方張口要五萬。

就是全拿出來,也未必夠。

“可能是這兩個小手下胡說一通。哪有可能漲這麼多,我們是間新開的小公司,月月交五萬,不交兩個月就倒閉了。”

他忐忑不安地上了二樓,大昆幾人剛送陸凡後,讓兄弟拿來一些酒菜,正喝得高興。

見到他正來,不由臉色一板:“你來這裡幹什麼?誰允許你來了?”

“大昆哥,經我們老闆思考,決定向你交納保護費。所以令我給你們送來。”看到一屋流氓頭目,二雷大氣也不敢喘。

“嘿嘿。現在怕了。敬酒不吃喝罰跪酒,你和你老闆也真是賤!非要搞到大家關系僵。”屋內幾人鬨笑。

“你拿了多少錢來?”

“按之前說的,一萬。”二雷謹慎地道。

“一萬?以為我們是乞丐?那還是拿著你一萬,和你老闆一起滾出東海吧!”

“之前我們說一萬,你非整妖娥子,又是耍橫又是叫警察。現在還拿著一萬塊來,對不起,提價了!”

此時,屋子的人幾乎都赤著上身,肩膀、雙臂滿是紋身,加上一臉痞氣,普通人看到也是打冷顫。

坐在大昆左面的手下,站起來。

他噗哧噴著酒氣來,來到二雷子面前,一手奪過皮包,開啟看了看,然後扔回給他:“小子,回去,告訴你老闆,五萬,一分不少!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給!這就是對抗我們的代價。我們本都給臉你們,收的保護費比其它人少一大截,你他嗎的還不識相,又是叫朋友又是叫警察,還以為警察裡有熟人,就能把我們怎麼樣!告訴你,在這裡我們昆哥就是老大,別說個小警察,就是區長前來,也是看我們昆哥眼色行事!”

“五萬?”

二雷吐了吐舌頭,盡管樓下聽了一遍。想到因為自己叫警察,對方會提高價格,但是想不到一升就是五倍。

“這是行規,你一開始就答應給,不就沒事。我們收你一萬塊,凡事保你平安,這個價格夠優惠。你惹出那麼多事,不給你點懲罰,日後所有人都像你這般鬧,我們怎麼混。回去告訴你老闆,想清楚。如果想在這裡做生意,那就乖乖如我們所願,別再搞事,否則就趁早給我們撿包袱走人。在這裡,我們就是皇帝,沒有哪個敢不遵守我們的規矩。知道嗎?”

二雷撿起揹包,被他們噴了一臉唾星沫子,不敢吭聲,點頭如搗蒜。

這幫惡爺,個個打架砍人慣了,自己就是魚肉,人家說什麼就什麼,頂上一句,自己都踏不出這門口。對方的話也不是吹牛,連警察都敢堵都敢鬧,他們還有什麼不敢做,自己這種外地人哪能惹得起?

他將陸凡那張紙條攥得緊些,只覺得絕對不能拿出來。否則,又會把事情搞大。

無論陸凡在紙裡寫什麼,關鍵本身身份低卑,既沒有交集,又地位懸殊。他哪有憑著一句話,一張紙條,就能讓對方就範的的實力。

將紙條拿出去對方看,對方認為自己在鬧事,別的不說,從五萬提到十萬,自己找誰交代去。

唉,他重重嘆一口氣,出到大城市,才知道做生意不易,受盡氣不止,還得被黑白兩道打壓勒索,忍受屈辱和損失,還得堆滿笑臉相迎。

“如果不是老闆前期投了百多萬,真的想收拾鋪蓋就走人。”

“你手裡攥著什麼?”

好死不死的,他的小動作,被面前兇相漢子逮個正著:“拿出來我看看,看你這心虛模樣,一定是某些對我們不利的東西!”

二雷後退一步,嚇得本能地攥得更緊。

“我第二遍告訴你,我們昆哥脾氣不好,你們第一次招惹,已讓他很不高興。在這裡,我們昆哥開了口,沒有一人敢說個不字。也就是看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規矩,才放過你一回。再執迷不悟,那對不起,休怪我們無情了!到時,你們那破公司被砸,你們這種員工斷手斷腿的,怪不得人。”

“是……是。”

“交出來!”他看到二雷扭扭怩怩,更是懷疑,不由瞪著眼珠斥道。

“就一張小紙條,地上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