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瑞視線環掃諸人,咬牙說:“對方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殺了我親弟弟。你們說說,應該派多少人前去。”

“必須增派一倍!我們李家作為十大家族之一,地位尊崇,從來沒有人敢招惹我們。她們這樣殺我們的人,打我們的臉,絕對不能放過。如果不把五毒寨以及多面蠍子連根撥起,外人還以為我乖乖吃了這虧,日後被人小看。”

屋內寂靜,像之前一樣,同樣沒有人接話。

李宜瑞打破寂靜問:“怎麼樣?你們都覺得尹長老這個建議不行?你們都不想為宜年報仇?你們遭到這樣的打臉,都沒有一絲的憤怒?”

鴉雀無聲。

“伍長老,你說說看。你是怎麼觀點?”

那伍長老猶豫一下,說:“我們遭此重挫,只能退出地鼎底名額的競爭。如如果我們意氣用事,從華夏國四處回撥,勉強湊出這樣的力量。那會讓我們八成商業運作都處於癱瘓狀態。我認為不值得。當然,二家主殉職,我內心也感到難過。只是我們肩膀的責任重大,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而不是被憤怒沖暈了頭腦。”

“林長老,你呢?”

“……即使傾盡全力,再抽調成倍力量前往,我覺得也沒有多大勝算。”

“我也認同伍長老的意見。我們失去這一批強力侍衛,李家此地及京城其它幾次的安全力量已捉襟見肘。這裡稍出意外,而兵力全在外面,我們可能就會出現滅頂之災。”

又有兩人認同伍長老意見,顯得那怒火沖沖的尹長老孤零零一人。這讓他滿腔熱血叫喊著增兵,相當尷尬。

當然,被這麼多人反對,冷靜下來,他也覺得所說的不太現實。

“尹長老的意見雖顯魯莽,但是有一部份說得對,李家作為十大家族之一,被人這般打臉,實屬難以忍受。所以,之前我也很憤怒。

家主李宜瑞表示對他的理解,頓一頓,繼續說:“伍長老的意見,雖然讓我不爽,但更一針見血,冷靜睿智。我們不能憑著脾性和意氣沖動,那樣我們無法選擇最適當的方案去處理事件。在未知‘多面蠍子’和‘五毒寨’的真實實力之前,我們不適宜輕舉妄動。若是再來一次全軍覆滅,李家即一撅不振,迴天乏術。”

那尹長老道:“家主和伍長老說得是。”

李宜瑞語氣變得平和,說:“所以我認同伍長老的建議,先派附近的人,去偵擦具體的情況。五毒寨是川西的地頭蛇,多面蠍子的實力未明,我們冒然派隊去強撼,實屬是不明智。”

“家主能夠在悲憤之中,還保持冷靜的思想,我們佩服。”

幾位長老紛紛道。

只有那大長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家主李宜瑞之前接到訊息的暴怒,一方面是真的怒,畢竟自己人被人全殲;一方面有誇張之嫌。後面“悲怒交加”說的,一定不放過他們,馬上派人為親弟弟報仇之類。那不過是做給幾個長老看,以證明他手足之誼深厚。

其實他一早就打定主意,先躲在一邊靜觀其變,不可能再去和人家單挑。

除了“地鼎底”名額之爭,李家面對的競爭對手太多。僅十大家族以內,勾心鬥角,不時地互出暗箭,也就令人防不勝防。

李家要是殊死一搏,再次譴將前去,那他和李家連怎麼死也不知道。

只是這個決定不能先說出來,一說出來就變成他薄情寡義。

幾個長老還以為他真的有那麼傷心那麼憤怒,如伍長老,提出的建議明明是對的,還怕惹李宜瑞生憤。然不知,家主是借他的口行自己所盼望的決定。

既然意見逐漸統一,也就好說。

接下來就是商討具體措施,決定派先譴小隊,前去統領前線的情報人員,一有這兩家的訊息就回報。至於臉皮子上的事,丟了就丟了,那又有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丟臉,普通尋常。何況還有一個王家為伴。

“我也曾經認得多面蠍子,當年還僱傭她那獵殺小隊一次。那時她是悶聲發大財,低調內斂。但是有點奇怪,以我的評估,她應該不具備這實力。她那重炮隊伍可以擊殺一些丹脈高手,但是李內侍和那位全內侍是抱丹強者。在這種炮彈攻擊下,很快即反應,難以襲殺得死。”

“她背後肯定有抱丹強者,而且是很厲害的抱丹。”

“要殺死兩個抱丹強者,最樂觀的估計,至少三個抱丹強者的聯手,而且實力還都要大於那兩人,才至於讓他們一個也逃不掉。一支小隊就有三名厲害的抱丹強者,我不信她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