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只能一戰。

“嗯。有道理。地下世界人心險惡。當初如果不是我信你們,犯了錯誤,也不會落到那個下場。……這樣吧。你們這種戰鬥狀態,不出五招,我就能將你們全部斬殺。我就用地下世界的規則,另給你一個機會。”

“給我們一個機會?”

三人的眼睛瞬間閃光。

因為如陸凡所說,以他們現在筋疲力竭的狀態,遠不是陸凡的對手。

“你們不是地神山三大教主,情深義重嗎。這樣,你們三人只能活一個,誰將另外二人殺死,那活下一人,我不殺他。”

“自相殘殺?”

那葉音符瞪大眼睛。

連家管家也是一片愕然,不想到陸凡會出這樣的難題。這也太他嗎的,有點操蛋了。

讓人家三個人自相殘殺?“

這就和那些鬥蟋蟀差不多,把幾頭兇猛的蟋蟀裡扔一個玻璃罐裡,拿根禾梗挑逗它們生死。同類經過殘忍的互殺,最後一個才能活下來,成為冠軍。

這不僅操蛋,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怎麼說三位都是“地神山‘的教主,地下世界叫得上的大人物,三個充滿驕傲的抱丹高手。就如同三個小孩子,被大人欺負一樣,叫他們像小醜般表演,得到贊賞,這才能活命。

他們有著高手的尊嚴,這樣難堪的羞辱,怎麼會答應。

然而,話音剛落。

三個剛才還義薄雲天,信誓旦旦合作對付陸凡,瞬間往外一閃,形成三角形的彼此提防之局。

三位並肩作戰數十年的同僚,同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那麼的自然而然,就彷彿天然的敵人,本能地把刀地亮了出來。

“好。玄鷹,這是你說的。”

大教主哈赤首先應允,三人之中,他的實力最高,而且還擁有特殊的教主才有的傳承。他對其它兩人的修為熟悉得不能熟悉,另外剛才他雖然作出傾盡全力的樣子,但實際是保全了力量。

三人中,他佔據著巨大的優勢,不答應才怪。

要知道按正常來說,陸凡是非殺他不可,也就是說,他是必死無疑。能有活命的機會,他才懶得理會什麼兄弟之情。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何況“地神山”到這個地步般,日後不再存在。再講什麼手足同胞,那是瞎扯蛋。

“二教主三教主,不是我不念舊情。而是眼前環境,你們都看得明白。要想活命,只能按玄鷹所說去做。這樣,至少還能活下一人,當世還有‘地神山’的火種,好過全軍覆沒。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一片悽苦之色,聲情並茂,似乎內心真的是萬分的不情不願。

“大教主,我們這般手足相殘,縱是活下來,日後必然成為別人的笑柄。大丈夫頂天立地,何必受這小人擺布。”那二教主心裡也是有這種想法,但是權衡過自己的實力,三人之中,大教主的實力高出一截,所以忐忑間,他還是掩飾自己態度。

三教主說:“我們也是成名英雄,豈能為活命而任人擺布?”

“只要有命活下來,何忌別人笑話?我們肩負著‘地神山’傳承的責任。如果我們皆都死了,‘地神山’就真的滅了。……對了,我在此保證。不論誰活下下去,只要活下來,那誰就是”地神山“的唯一教主,肩負著”地神山“的傳承重責。即使我在這次決戰裡死去,你倆哪一個活到最後,這同樣的有效。”他怕兩人不答應,索性主動道。

一來,他實力出眾,幾乎有八成的的勝機,所以他不擔心會輸。所以,這話看似慷慨,頗有把教主及他的權力拱手讓出去的意味,實質只是個漂亮話而已。二來,現在“地神山”只剩下三人,活到最後的人,不容他答應不答應,也是會這樣做,把“地神山”殘剩的所有利益都吞併,再以‘地神山’教主自居招兵賣馬。這不到他不允許,索性還不如自己讓出,還搏個好名聲。

簡單說,他最後勝出的話,這話等於沒說。輸了的話,他已成死人,說不說也沒有意義。讓不讓不出來,已不到他作主。

其它幾人看出其中的竅妙,見他一片冠冕堂皇,說得光明磊落,不禁佩服他的臉皮。

明明是自己貪生怕死,這麼一來,倒好像捨身為公,為了“地神山”而做。

連家公子說:“這人的臉皮只把拿刀割上幾刀,也不見一點血跡。明明是背信棄義,還說得那麼漂亮。要這麼大公無私,那自己自刎,把活的命機會讓他其它兩位。”

那三教主沉吟片刻:“大教主,我們也算同門多年,一直對你這位教主工人恭恭敬敬。所受到你的欺負,也是不少。過往,我們有著共同的貢獻目標,都是為‘地神山’。但是地神山已滅,那就沒有情誼可說。所以,戰就戰,生死各由天命。”

他在“地神山”多年,對這位大教主也是強忍多年。

到了這個關節,既然有這麼一個逃生機會,他也不妨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