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老太婆掃向喬萱一眼,神情莫名複雜。

她顫顫巍巍來到房間,親身把那鎖開啟:“喬小姐,是老身放縱手下,讓你受苦了。”

說完,也不顧一把年紀,向她微微一躬:“老身代表‘五毒寨’向你表示抱歉,還請多加原諒。”

真道歉了!

諸人眼珠都掉了出來,就憑陸凡一個電話,這個不可一世的老太婆,竟是放棄面子,當著眾人面前,給喬萱道歉了?

葉歸鋒更是擦了擦眼睛,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這個還是之前在十大家族兩家聯手面前,依然迎戰的那個老寨主嗎?

喬萱則是置之不理,只說:“那你們可以解除我們身上的毒了嗎?”

“這個自然。”

只見她手一揮,“簌簌簌……”,數顆丹藥落在諸人的手中。

“這是解藥,將它服下,那‘六角毒虻’就會死亡,而後隨著你們的大便而渲洩出來。”

其它人一聽,不管真假,“咕嚕”直接就吞下肚子。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假藥,他們服下了,也沒有大不了。畢竟體內已有劇毒,一顆是死,兩顆也是死。

況且,老太婆連歉也道了,明顯不會給假解藥。

只有那葉歸鋒大聲喊叫起來:“老寨主,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的解藥呢?”

老太婆指一指喬萱說:“你那粒解藥在喬小姐那裡,至於她肯不肯給你,那聽她的意思了。”

很顯然,她也清楚喬萱對葉歸鋒不滿,所以將處置權給喬萱。

葉歸鋒一下懵了。

就在剛才,他還背叛出賣喬萱,甚至還落在下石,想將喬萱置於死地。兩人可謂徹底是撕破臉皮,而今,老太婆把自己的解藥給了她?

他的視線落在喬萱手上那一顆的黑色藥丸。

生死在即,他也不顧臉皮不臉皮,當即乞求說:“喬萱,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向你道歉,你把那解藥給了我。我們都是馬家之人,一場同仁,你總不能看著我送死,而不救。”

“現在想起了一場同仁了?之前你怎麼想不起呢?喬萱,千萬不要給這種卑鄙小人,這種陰險小人,若是救了他,日後還會害你。”鄭英幸災樂禍,突然覺得老太婆可愛不少。竟把這個惡人的處置權,交由喬萱。

喬萱說:“你我也算相識多年,你之前出手這般害我,早沒同袍之誼。現在還有何臉面讓我給你解藥。這丹藥是老寨主給我的,我憑什麼要給你。”

“喬萱,是我錯了!只要你饒一條小命,我什麼都願意。”他哭喪著,索性雙膝跪了下去,向喬萱哭求著。

“這人簡直是賤人中極品,為了保住性命,竟當眾下跪一個女人?”

“長得一副好臉蛋,豈知是個繡花枕頭,不中用的貨色。”

喬萱冷哼說:“你怎麼說也是二星內侍,如此貪生怕死,也不怕傳了出去,丟掉馬家的臉面?”

“我是貪生怕死,還請饒我一命!”葉歸鋒自然聽到周圍的冷嘲熱諷,但是為留得性命,他只能當聽不到。

如果是在其它地方,他必然不會下跪,而是直接用暴力搶奪。但此時老太婆在側,他一出手,那相當於找死。所以若要解藥,只能放棄一切的臉面。

喬萱將手裡的黑色丹藥,往他面前一拋:“以前我瞎了眼,希望日後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看到你這種人,我只感到惡心。”

她終究是心腸軟,看不得男的這般下跪。

“是,是。我一定痛改前蜚,好好做人。一定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但是在低頭時,他眼睛卻是閃過一縷狠色。這裡,你有這麼多幫手,我殺不了你。但是今天恥辱,我是記在心底,你不喜歡見我,那有一個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你殺掉!

喬萱對那老太婆說:“麻煩老寨主把他踢走,我不希望此人在面前晃蕩。惡心!”

“沒問題。寶崽,你按喬小姐的去做。”

但見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上前一架,拎著葉歸鋒背後衣衫,像拎小雞般拎起它,走了出去。

此時的葉歸鋒服了解藥,按理說,沒有性命的擔憂,他完全可以出手,但是他不敢。在這裡出手,那是找死,所以寧願受著被拎著出去的羞辱,也要保持性命。

看到所有人都服食瞭解藥,老太婆對那個年青人:“柏鴻,你帶幾位貴賓,到我們寨子最高階的民宿度過一晚,對了,一定要好好招待,顯示我們道歉的誠意和熱情好客。貴賓若要什麼,一定要滿足所有要求。”

“是。”

喬萱一方見到對方突然客氣有加,待遇即時如天淵之別,不禁大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