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歸鋒也知道此舉必被人恥笑,只咬著牙說:“我也是被迫的,夫妻還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我們還不是夫妻!”

那年青人的目光隨著他的指向,看向喬萱。

“細皮嫩肉的大美人,竟是那十大家族的小蟲子。真是可惜。”

喬萱站起來說道:“十大家族有十家,既有互助,但更多是爭鬥。借問一聲,我們馬家可有得罪於你們五毒寨。”

作為一省的負責人,如果家族和“五毒寨”發生矛盾,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懷疑他分不清楚,把十大家族作為一個整體,從而把十大家族全恨上了。

“我管你是哪一個家族,總這你們這些十大家族都不是好人!小妞,看你皮光肉滑的,本來想將你留著,請求寨主,把你賜給我做婆娘,但是你既然是十大家族的小蟲子,那就留你不得!”

他指揮著身後的兩個鄉民,說:“將這兩條小蟲子押關這邊!”

登時,喬萱和葉歸鋒兩人就被單獨押在隔鄰一間更狹窄的小房間內。

“你們縱然不說,但是來這裡的目的,我們一清二楚。今天晚上,我們寨主就會親自來招呼你。到時,讓你們嘗嘗一下‘百毒紅’的味道。你們有什麼秘密都得統統招出來。”

“百毒紅?”

那年青人不答,只道:“我們五毒寨有個規矩,凡是不請自來的人,都不能完整無缺出去,身上總要留些東西。你們這些人敢另有企圖,想出去是不可能。其它那兩位要受盡酷刑,你們應該能得到個幹脆的死法。”

幾人被嚇得一愣愣,雖然不知道“百毒紅”是什麼東西,但是聽名字,就知道沒有好滋味。

“進了‘五毒寨’,別再奢想有人能救你們出去。我們五毒寨就是閻王殿,從來只有死人,從沒有人敢進來救人!”

年青人一行得意洋洋地離開。

“今晚那個女寨主會來,想來情況不妙。”那雲新生說道:“從剛才他對馬家的痛恨,對十大家族的人尤其咬牙切齒。我們一行之中,葉歸鋒和喬萱固然逃不掉,恐怕我們也是大麻煩。”

“不知道它和十大家族有何深仇大恨。連十大家族都敢結仇,如果真殺那喬萱兩人,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們。”

幾人垂頭喪氣,無端端的,怎麼就遇到這禍劫。

寶物尋找不到,死亡先找上來。

“如此短的時間,家裡的援兵不可能趕到。即使趕到了,如那人所說,這裡皆是劇毒之物,只要一踏入就會被發現。”

一屋子本來個個都是家財萬貫,或武世高強,見過世面之人。但此時,長嗟短嘆,苦無能力。

晚上,燈光輕柔,屋外腳步聲響起。

原本因疲累而躺地上半歇息的人,不約而同站起來。

就好像明天行刑的犯人,聽到了囚卒前來的聲音,敏感而忐忑。

竹門開啟,來的有白天來的那個年青人,但是卻是站在最後邊。

最前的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太婆,她駐著一根脫了漆皮的柺杖,穿著普通不過的鄉下襟褂。一眼看上去,和鄉下老太婆沒有分別。然而從其它人對她的態度,即可以看得出她的地位超然。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站在身後,就好像有一股無形氣壓,壓抑著他們的各種心情。除了老太婆,全都是一色的男人,有的五六十歲,有的三十歲左右,那年青人是最小的一個。

所有人都盯著她,沒有估錯的話,她就是“五毒寨”的女寨主,當今華夏的用毒第一高手。

想到她這佝僂而貌不起眼的身體,在看不到的地方藏著渾身毒物,屋內的人同樣也是不敢喘氣。

生怕自己一絲動靜,把這老太婆激怒。

老太婆停在他們面前,馬上有人搬來一張藤椅:“太婆,你坐。”

青面狼至少是個國術者,見慣生死,倒也鎮定,問道:“你是五毒寨的老寨主?”

“不錯。老身是五毒寨的寨主。看樣子,你是個國術高手,你師承何處,叫何名字?”

“遼北青面狼。”

“青面狼?這名字倒聽過,你不在遼北待著,怎麼來我川西?是受哪個家族的僱請?”

“華夏之大,四處遊歷,碰巧來到川西。”

“碰巧?我看不是碰巧。”她再不理會,轉而看向鄭英,問:“你又是誰,是哪個家族的少夫人?怎麼派來一個女流?你們也太看不起我‘五毒寨’了。”

“浙河省東海的鄭家,我只是個生意人。你應該不認識。”

“浙河省?遠在千裡之外,你也參加一份?”她對著其它人一一巡問,其它人倒也如實回答,因為按照葉歸鋒的叛徒脾性,等會必然把他們出賣,不如自己先把身份招了,反正也是隱瞞不過去。

“你們是應李家,或者是王家的邀請而來的?想不到堂堂的十大家族,為了我一個區區五毒寨,還邀人助拳,著實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