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多對視著上官天珊,剛才的輕蔑眼神不再存在,說:“我看漏了眼。以為你一介女流,普普通通,不想到你還是挺厲害的嘛?能夠一個對攻,破掉我師弟的”雷懲九塔“,你這實力讓我意外。”

上官天珊忖道:“你當然意外,又不是我出手!”

“不過,你既然傷我師弟,就更不能饒你!”

“呸,上官姐姐如此厲害。你還是擔心你的狗命保不保得住?要是把你逮住,我要把你每天餵你一個豬頭,天天喝豬血,讓你遭受長生神的詛咒,永世不得超生!”

“好惡毒的小妮子!等我收拾完這臭娘們,我讓你一世都做我刑僕!”

他轉而對上官天珊說:“你別為傷害我師弟,就能逃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投不投降!”

“哼。別說廢話。有本事你就過來!”上官天珊已是鎮靜下來,有了陸凡剛才的連續出手,她知道陸凡實力高出自己這些人不少。有如此雄厚後盾,她完全不怕對方。

要知道剛才朗東的“雷懲九塔”,那種威猛厲害的招數,他一掌就能把對方轟飛,重傷而難以站立。

縱是朗多比他厲害,自己以二打一,都不懼於他。

“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不到自己以為是走投無路的絕境,都想以死求得清白。陸凡一出手,危機即時全無。自己之前太低估此人,如果開頭就向他求援,而不是高良臣,決不會如此狼狽,讓人笑話。不過這也好,透過這次,徹底看透高良臣這人。同是浙河省的國術者,人和人差距真大。之前我說浙河省個個都是懦夫,看來錯了,至少這個面冷心熱的陸凡,就是個純爺們。”

不論人品或者國術造詣,渾身是膽的陸凡都勝出高良臣太多。

雖然年紀小小,而且之前打交道中,她印象也不好。但是這一下,她對陸凡完全改觀。

那朗多看到一直士氣低落的她,竟然敢和自己叫板。將自己長袍往後一撩,腳步踏出,前弓後箭,右拳便是向前攻去:“找死!”

拳在半空,手裡已是多了一柄“骷髏棒”。

那“骷髏棒”長如手臂,前端是形相可怖的骷髏頭顱,黑氣繚繞,骨柄雪白陰森,由人的股骨所成。

僅是空中這一劃,媽發出“哇哇”的,似是陰嬰夜啼之聲。

這骷髏棒一出,車廂溫度驟降。

有些膽小的人,嚇得哆嗦,紛紛往後面鑽。

“這‘地神山’會鬼術不成?”

他們都是外來的旅客,並不瞭解“地神山”的詳況。

“地神山”是本地有著數百年歷史的老宗門,開創此宗就是此地一個有術的巫神,傳說他法術無邊,一身本領通天徹地。而最被人傳頌的是,此人有本領和地府溝通,能在地府自出自入,所以百鬼皆馴。

除了正統的國術,“地神山”也有各種的道術、鬼術。

朗多除了是個丹脈高手,更是對本門的‘鬼術’鑽研極深,領悟出獨有的國術和鬼術組合之法。

因為上官天珊的變異,實力暴漲,所以他不敢小窺,使出自己拿手術。

他已經評估過,僅憑剛才一對掌,就能把施展“雷懲九塔”的朗東擊飛,他若比國術,即使能將對方擊敗,也需要費極大的功夫和時間。

所以他選擇了鬼術,這些國術高手,對國術鑽研深厚,但沒見過‘鬼術’,無法防守。用自己擅長之技,攻對方的薄弱之處。

那“骷髏棒”一進入上官天珊的頭頂範圍,上官天珊因為心裡諱忌,即攻出一團渾厚丹勁,運用丹勁力量將對方的攻擊擋在外圍。

作為一個介女流,眼前的骷髏頭,讓她有一種疹得慌的味道,雖然她也見過不少死人,也殺過人。

豈知朗東手腕一震,那骷髏頭突然張口一吐,噗哧!竟然噴出一大口黑氣。

如同墨魚在清澈的海底噴了一團濃墨,周圍空間如同進入黑夜,黑不見物。

此時外面的人,透過窗外,可以看到車外刺眼的陽光。但是在大半截的車廂裡,卻如同另一個世界,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太可怕!”

那些旅客何曾見過此等場面,看到這一幕,原本退出不短距離,這刻又都恐懼地往後退:“這要是讓我碰到,得活活嚇死!”

“地神山雖然邪惡,但還是有本領。這種邪惡手段,哪個勢力惹得起它,哪有人敢反抗!”

而在黑暗中的上官天珊也是慌亂起來,目不見物,她只能憑著耳朵傾聽黑暗裡的動靜。這種情形猶為恐怖,自己在明,敵人在暗,對方又拿著那根恐怖的“骷髏棒”,想到那突然張嘴的骷髏頭顱,上官天珊真怕它突然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給自己噬一口。

她慌亂之下慢慢地往後退。

豈知這一退,踩到後面的陸凡腳面。